“只要骆指挥使拿出圣命,田某自然退位。”田伯光阴声笑道,大手一伸,向骆养性索要圣命。
骆养性脸色微变,暗呼不妙,姓田的要玩阴的。
“没有圣命,那骆指挥使只是一介白身啊,竟敢来砸锦衣卫官署,这玩笑是不是玩得有点大呐?”田伯光收回手,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
“哈哈哈,骆某只是和田大人开一个玩笑,嘿嘿……”骆养性反应也快,忙顺着田伯光的意思回道。
特么的,姓田的几时变得这么聪明阴险了?
“玩笑?田某只是奉旨代掌锦衣卫,哪敢拿圣命开玩笑啊?”田伯光微微一笑,面容倏然一肃,大声厉喝。
“把这群狂徒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早就按捺不住的田无咎和一众心腹亲信立时抽刀扑上去,抡起刀背就敲。
“哎哟,我的妈呀,真打啊,疼死我了……”
“哟,别打别打,疼死人了……”
“啊……疼啊……”
田伯光的一众心腹亲信虽然只拿刀背敲人,但之前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出手的力度可不好掌握,轻的头破血流,重的手断脚折,痛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瞬眼之间就躺了一地。
骆养性见势不妙,想要拔腿跑路,但田无咎早盯上了他,不等他撒开脚丫子,钵大的拳头已经占据了整个视野。
砰的一声拳头着肉声响起,他只觉椎心剧痛侵袭神经,天地在旋转。
砰砰砰——
田无咎在骆养性的腹部连捣三记重拳,然后象拖死狗一般,把痛得全身软,瘫成烂泥一般的骆养性拖到老爹面前。
“分开关押,严加看守。”田伯光说道,如果有人胆敢劫狱,杀无赦。
交代清楚后,他立刻进宫面圣,骆养性虽然率众砸了锦衣卫的场子,但罪不致死,加上祖上荫萌,他背后的某些势力等原因,他必须请示皇上,该如何处置?
“骆养性砸的是锦衣卫的招牌,也是在试探朕,哼哼。”朱有兼冷声说道,对于田伯光的果决与处置,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王承恩举荐的人还算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就是田伯光了。
“骆家是大户,良田千顷,产业不少,骆养性又当了这么多年的指挥使,肯定有钱,马马虎虎弄个二十万吧,其他人,能榨个万把十万的就放了吧。”朱有兼认真的想了一下才说道。
他虽然不用骆养性,但这厮曾是原锦衣卫指挥使,骆家祖上有功,荫萌后代,他让田伯光暗中收集了一下骆家的资料,以方便了解。
其实,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骆家的资产,没办法,穷啊。
“你留二万五千银子,二万当锦衣卫的费用,剩下的,该奖励的奖励,该罚的罚。”朱有兼交代道,想要手下忠心卖命,就得赏罚分明,至于田伯光怎么分脏,他不管,也懒得管。
水至清,则无鱼呐。
“是。”田伯光躬身应喏,心里暗中松了一大口气,眼前的事,他是过关了,但接下来,可又是皇上对他的另一个考验呐。
田伯光回到锦衣卫官署,看到一名锦衣卫带着一个背着小药箱的老郎中出来,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让人给老郎中支付诊金。
“哪个上药包扎的,收诊金一百两,没有现银的,写收条,饭钱一顿五十两,骆指挥使嘛,要区别对待,收二百两吧。”
一众锦衣卫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心里都承认,自己平时是有点黑,但老大才是真正的黑呐。
不过,话说回来,老大这是生钱有道,高,实在是高,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