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妙徹底有點懵了,她不是不理解紀堂說的話,而是有些莫名的牴觸紀堂說出了這句話。她不由說:「女孩的每一次體驗都是珍貴的。第一次只是初次體驗會有些特別,我喜歡你,所以想你和你一起體驗,紀堂。」
紀堂覺得許悠妙是在表白,內心更感動,他深情望著許悠妙說:「我也很喜歡你,悠妙,所以我想把我們的第一次留在最好的時候。」
「什麼時候?結婚的時候?」許悠妙問。
「可能吧。」紀堂失笑。
而許悠妙徹底傻了,她說:「紀堂,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現在正在談戀愛,我對你也有欲望。和喜歡的人做愛,在想做愛的時候就做愛不好嗎?」
換紀堂有些懵了,因為他沒料到許悠妙的性觀念這麼開放,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此刻的許悠妙身上有周斯時放蕩不羈的影子。
「我不想傷害你,妙妙。」紀堂柔聲說了這麼一句話,翻身坐了起來。而後,他起身打開行李拿了換洗的睡衣進了浴室。
許悠妙仰躺在床上,身體裡的欲望已經在紀堂剛才三言兩語的溫柔中消退了,剩下的只有莫名的壓抑和不解。她一時很難說清楚,為什麼紀堂說出來的話會讓她感到有些不適,她躺著想了好久為什麼他說是傷害,眼下分明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而且他們又不是不做避孕措施。
後來,許悠妙才意識到原因,因為她在那句「女孩的第一次最珍貴」的話里,聽到了「貞潔」,最珍貴對應著無形的處女情結和貞操觀。有多少這種「珍貴」的話,規訓著女性要符合世俗要求。
許悠妙知道紀堂說出那些話是無意識且發自內心想愛護她,但她感到有什麼向她撲面而來,讓她的心裡亂了。
紀堂洗完澡出來,看見許悠妙摘了眼鏡,坐在床上認真折千紙鶴,模樣很美好。他笑在對面的床上坐下欣賞著她,問:「你怎麼出來玩還帶著摺紙?」
許悠妙笑了笑沒抬頭忙著摺紙鶴,答:「嗯,我書包里一直都有呢,緩解壓力用的。」
紀堂聞言心想是剛才的事情讓許悠妙感到緊張了,他便保證道:「早點休息吧,妙妙,你放心,我不會碰你。」
許悠妙手一頓,抬起了臉看紀堂,可是她沒戴眼鏡完全看不清他。他臉上的表情很模糊,輪廓也很模糊,他在她心裡的形象也變得模糊,那是個普通沒有稜角的男孩,笨拙地在某一個軌道和框架中學著愛一個普通的女孩。
因為普通,所以他們的愛和言行還是很難一致。假期的第三天,兩人還是做愛了。那晚他們都屈服於欲望,與快感交纏著,分不清彼此和自己。
做愛之後,他們變得更親密,但也在更親密中更發現彼此的不同。那晚事後,紀堂緊緊抱著許悠妙,在她耳邊說:「我現在終於感覺你屬於我了。」
這話對許悠妙來說也有些刺耳,她說:「紀堂,你有時候真的很有,怎麼可能做了愛,誰就屬於誰了。」
正是溫存時刻,紀堂笑了,沒計較許悠妙的刺,只說:「你有時候也真的很較真,悠妙。」
許悠妙這時從紀堂懷裡坐了起來,說:「我困了,想睡覺了。我習慣一個人睡一張床。」然後她下床跑到了另一張空床上。
紀堂沒阻止許悠妙,他知道她一向愛乾淨清爽,他在黑暗裡看著許悠妙的身影,笑說:「晚安,悠妙。」
「晚安,紀堂。」
許悠妙蓋好被子,睜眼仰面望著天花板很清醒,她忽然覺得戀愛有點索然無味。但假期的後面幾天,她和紀堂還是玩得很開心,他們親密無間,像普通情侶一樣黏著對方,不斷向對方表達愛意,仿佛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們拍了合照,還把頭像都換成了合照,在朋友圈裡展示他們的快樂。
假期結束的那天,紀堂送許悠妙離開,兩人依依不捨,互相說了好幾次我愛你,還說會很想念對方。他們真情實感,一顆真心比真金還真。
許悠妙坐在返程車上,還翻看這幾天的照片,她能感覺到自己嘴角揚著笑,可總有一秒她在想:「就這樣了嗎?」
第二十三章「假期結束了,該收收心了。」
周斯時在國外讀書,雖然國慶沒有假期,但過得和有假期一樣,因為他媽袁莉來訪。而和袁莉一起來的還有同樣去看望女兒的陳依玲父母,周國維生意忙倒沒有同去。因此袁莉出發前就一直打電話給周斯時,讓他好好安排接待。
周斯時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對接待的事情不怎麼上心,他也覺得不是自己的責任。他接待袁莉可以,但陳依玲父母由陳依玲接待就可以了。而袁莉要是想和陳氏夫婦一起在y國玩,那就袁莉過去讓陳依玲一起接待好了。
可袁莉沒把周斯時的話當一回事,一路上替他攬活包責任,陳氏夫婦說去哪觀光讓陳依玲安排,她能瞪眼睛說:「那怎麼行?你們家玲玲才過去多久,可別讓她有壓力累著,這些事交給我們小時就可以了,他在那朋友多,沒什麼事排不開。」
而陳依玲得知這事,心裡故意想看周斯時為難,便裝柔弱順勢說袁莉對她好心疼她,然後順勢推著大家去麻煩周斯時。
袁莉一聽這些話,心裡那種地主之誼的熱情更是爆棚了。於是,她給了周斯時很大的壓力,讓他一定要全程陪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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