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安,刘瀚又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晚上,抱着阿依妹睡觉,白头逗一逗小桃红,现在除了小桃红,他有多了一个可以逗的人,那便是是霍光。
现在的霍光,已经当官了,他凭借霍去病的门荫入仕,选为郎官,这是个重要,但又不重要的官职。
秦、汉,郎官属郎中令,员额不定,最多时达五千人,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四等。
以守卫门户,出充车骑为主要职责,亦随时备帝王顾问差遣。
初以因父兄功绩得保任授官者、或以有相当财产得任官资格者为充任,武帝从董仲舒议,始使郡国每年保荐孝廉为郎中。
两汉郎官常有出任地方长吏的机会,时人视为出仕的重要途径。
重要,因为如果好好干,前途一片光明,不重要,是人太多了,霍光这个时候是基本没有资格见汉武帝的,就当个守门的,相当于后世小保安,甚至连端茶递水都没有资格那种。
当然,看在霍去病的面子上,汉武帝还是见了他一面,勉励了几句。
“光光呀,为兄来了,怎么样,最近在宫里当差,感觉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你呀?”
霍光还是一本正经,行礼,“谢谢侯爷,一切安好。”
“有没有看书呀?”
“看了一些。”
“别老是端着吗?累不累?”刘瀚说着,又想去摸他的头,早有准备的霍光退了一步。
“过来。”刘瀚大喊一声,把他吓到了,咬牙走上前。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了?兄长是欣赏你,别人想还没有这个机会。”
刘瀚说着,在他脑袋上敲一下。
“我带了酒,要喝不?那可是烈酒,我取名匈奴血,过些时日就在冠军酒楼售卖,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一定能大卖的,你兄长几次想喝,我都没有舍得,给你,我对你好吧。”
刘瀚说着,把酒坛的塞子拔开,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
“好你個刘弟,我要了几次都不给我,我弟弟你白送。”
感情淡了,可以埋了,霍去病一把抢过酒坛。
“咕咕咕!”
灌了起来,“好酒,好酒,好一个匈奴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说得好呀。”
有酒水顺着霍去病的嘴角流下,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伤确定好了,喝喝喝,喝不死你?”
“砰砰!”
霍去病锤了几下胸口,“我能打死牛,大丈夫,怎么能不喝酒?”
刘瀚看他这样子,心里也放心了一些,不过还是提醒道:“找个大夫,还是看看,有些伤表面看不出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 “我说你一个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
霍去病有些不耐烦了,刘瀚还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个好大夫,给他看看。
……
随着匈奴血的推出,茂陵子弟开始议论起来,
“冠军酒楼的匈奴血你们喝过吗?”
“据说一坛要千钱?”
“千钱,他怎么不去抢?”
西汉的千钱,相当于后世的万元了,一坛酒一万元,茅台估计才能达到。
他们确实有钱,但兄弟也多呀,不是家产都归自己,喝个酒就上万,偶尔还行,天天喝,伤不起的不止是胃,还有钱包。
“我喝过,很烈,很好喝,第一口很辣,喝不惯,多喝几口,味道清新、芳香、温暖,带有微甜、微苦、微咸等多种味道,回味悠长,细腻温暖。”
那人说着,一脸的回味,“只是小半碗,我就醉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世间居然有这么烈的酒。”
“我也喝过,第一次确实不习惯,可慢慢喝,酱香突出、幽雅细腻、酒体醇厚、回味悠长,空杯留香持久猛返,我现在已经喝不了其他酒,其他酒在匈奴血面前,简直像是水,要不是太贵,我真想天天喝。”
“我也喝过,你还真别说,闻着芳香,口感细腻,入口带有一股温热感,越喝越喜欢,就是太贵,这么烈的酒,到底这么酿造的?”
“我听说是水车侯无意间发现的,他不仅打仗厉害,更像是先秦墨家的人,水车就是人家做的,不然怎么叫水车侯?我看了,真的不错,渭水那个大水车,简直鬼斧神工,根本不需要人力,就能灌溉田地。”
“我还听说曲辕犁也是他建造的,相当不错,全国各地的粮食产量都有所增加,开垦的荒地也更多了。”
“我想我这辈子,喝其他酒已经不习惯了。”
“是呀,大丈夫就应该喝这样的酒,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一次匈奴投降,就是水车侯和冠军侯的手笔,他才17岁呀,我17岁在干啥?世间竟然有这般人物,我想去当他门客,可惜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