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着田三押注的人见到这样的结果皆是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反倒是田三很不在意地说道:“果然一段时间没玩,这一开头的运气就不行了啊。”
待各自将陪注拿取完毕,庄家便紧接着开始下一轮,这一次田三依旧朝着“大”的区域下注,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众人这次没有盲目跟着他而是根据自己的感觉下注。
而江逾白却朝着桌上标记着“三”的位置下注,这可是意味着只有开出三点他才算赢,这获胜的概率可比单纯赌大小低上许多。
虽说江逾白前头赢了几局,但在场的人都对他不甚熟悉况且这个风险属实太大,于是便没有人跟投。
随着结果的揭晓,那骰盅中两个点数为三的骰子格外醒目,众人皆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那骰子,这家人究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真的有几分本事在身上!
接下来的几局江逾白可谓是顺风顺水,赢得盆满钵满于是每一次下注的银子也在不断增加,如此情况自然吸引周围不少人前来围观。
江逾白见时机差不多于是将自己手中所有的银子全押进对子六点,在场的所有人再一次沸腾起来,今日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一个的都如此大手笔!
“有意思,那我也玩个大的。”田三见状也一把将自己的银子全压进去随后说道:“我压对子四点!”
赌桌上的那几人瞧见江逾白与田三压的点数都是较大的但又不敢冒险,因此只压在“大”的区域。
就在庄家要准备宣布停止下注时,江逾白突然又从怀中拿出五十两银子方向说道:“押全围。”
此话一出,众人只觉得江逾白这家伙太过于痴心妄想了,这全闱可是要开出三个一样点数的骰子,这概率比出对子还要低上好几倍,果然是年轻做事还是容易冲动。
庄家见状却笑不出来,他本想借着此番江逾白投对子直接开出全围然后大小通吃的,没想到江逾白在接近截止的这一刻突然补上这一茬。
庄家与田三仅仅对视一眼便决定暗中串改点数将其改成田三所押的对子四点,他在桌边轻轻地挪动手指。
他们自认无人知晓的动作却全部落到江逾白的眼中,在赌场从事过一段时间的他自然明白两人之间的暗语。
随着骰盅揭开,庄家与田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怎么会是三个四点?!
田三也愣在原地,这跟他们设想的不一样啊。
不过田三和庄家只是诧异了一小会便收敛好各自的情绪,方正后面还有各种,想要把钱赢回来的方式多了去。
“这位兄弟还真是运气好啊。”田三丝毫没有露出半点不对的神情,反而很是热情的招呼着江逾白说道:“这赌大小玩多了也无趣不如换牌九如何?”
牌九可是田三最擅长的一项也是赌坊中最能作假的地方,哪怕是他们作假被现也能反咬一口栽赃到别人身上,最后靠着几个打手武力压制下去即可。
江逾白清楚里面的猫腻自然不会去冒险,他瞥了眼人群随后起身假意离开说道:“今日累了,改日吧。”
果然人群中有一人急匆匆地朝着江逾白的方向走来,随后想伸手勾住江逾白的肩膀却被其躲开,封逸秋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兄弟,帮个忙吧。”封逸秋边说边朝着江逾白怀里塞着银子,今日带出来的银子都快输光了,若是平常便算了可是最近老爷子盯得紧,回去怕不是要上家法。
江逾白剑眉微挑既没有答允也没有拒绝,这样的态度让封逸秋紧张起来。
“兄弟帮个忙,事成之后分你一成。”封逸秋怕江逾白拒绝赶紧补充道:“输了算我的。”
江逾白假装犹豫一番随后应下,田三见江逾白又回到赌桌上大喜过望,但见着他是替封逸秋上场又有些担忧,毕竟封逸秋可是宁镇候的儿子。
这样的人绝对是他们赌场所得罪不起的,故而这场上他们并没有出老千,于是江逾白保持着赢三局输一局的情况将封逸秋之前的本金又赢了回来。
赢回本金后江逾白只再堵了两次便下了赌桌随后同封逸秋一起离开赌场,封逸秋依照约定将一成的银子分给江逾白。
“此事算本世子欠你一个人情,这玉佩你拿着,日后可凭借它来宁镇候府找我。”封逸秋随意取下腰间别着的白玉道。
没想到江逾白没有片刻犹豫直接拒绝道:“不必,我身份低微且不日便会离开京城,实在不敢叨扰宁镇候。”
江逾白话是这么说,可封逸秋却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满满的傲气。
“也行。”封逸秋收回自己的玉佩,行吧,不要就不要,他还心疼这一块好玉,随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问道:“还不知道兄台该如何称呼?”
“沈清衔。”江逾白直接报上沈月辞
给他的名字,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封逸秋为以后的事情铺路自然不能放过这个让对方记住自己的机会。
“沈清衔。”封逸秋念了一遍这几个字,随后很是潇洒地说道:“行,我记住你了,有机会再见。”
封逸秋说完后便带着随身侍从匆匆朝着宁镇候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