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每天都又累又辛苦的,就她一个人笑得这么开心,看到她笑就烦。”
“你们说她那么会陪笑,私底下不会是乱女吧!”
刺耳又可笑的谩骂声拉起一些不堪回的痛苦记忆,景稚紧蹙着眉,仿佛是自己被骂了一样。
“你看她这个样子,不会去小贺董面前哭吧?”
“她怎么敢?她只敢对着小贺董笑。”
“也对,毕竟。。。。。。。”
“别说了!”
景稚忍无可忍地站出来遏止道。
入目所及,三个秘书风打扮的女孩站在一边,她们的对面正是吞声忍泪的景婳。
四人闻言,纷纷侧。
景稚上前走到那三人面前,细白的手握成拳,嗔怒地盯着几个人。
身后檀竹立刻冷声责问:“你们又不给她工资,有什么资格命令她?小贺董喜欢谁,轮得到你们来说?保持良好的形象是对事业的尊重,怎么到你们这儿就变成诟谇谣诼的焦点了?”
说到这,她冷眼一扫,“连看到别人的笑都会心烦,你们的生活是有多不如意?!”
好犀利的一通反唇相讥。
三人吓得芒刺在背,眼神游移不定。
毕竟是能直接对特助下达指令的高级小官儿,她们就算是再不服也不敢得罪,何况她们其中还有人知道景稚在太平海纳的身份地位。
当即,三人汗流浃背地颔了下,不敢多留一刻的灰溜溜的离开,只是还有一个怏怏地白了一眼景婳。
几人走后,景婳抑塞地叹了一口气,再抬眸时一双带了点泪珠的清眸含着破碎的笑意。
“谢谢你。”
这话是对檀竹说的,檀竹立刻解释道:“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小姐的意思。”
景婳闻言转眸,“谢谢你,景稚。”
突如其来被叫名字,景稚眼底愠怒倏地转为受宠若惊的喜悦。
“你……认识我?”
闻言,景婳点了点头,看着景稚的眼神透着达地知根的亲切。
***
彼端继半个多小时后,太平海纳本次会议进入二十分钟的会间小憩阶段。
会议人员纷纷转入中式茶歇厅。
有人正从面前的新中式江南茶点中,挑了一杯粉绿交汇的桂花乌龙奶茶,刚要与边上人侃侃而谈,却忽然感到背后气压变低。
一回眸,那位暴君正出现在茶歇厅的门口。
众人霎时间噤若寒蝉,就连拿茶点的手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傅京辞扫了眼厅内,收回目光时对身后特助吩咐道:“让贺宸屿过来。”
“好的。”林严颔了下,进了茶歇厅。
半分钟后,正要拿雪梨金茉莉茶的男人听到林严的话后,清瘦但有力的手顿了下。
他看了眼林严,抬手示意带路。
茶歇厅边上有独立休息室,一间无人的休息室打开后,傅京辞进去了。
乌木沉香的气味袭来,傅京辞淡声吩咐:“和宣和小姐身边的说一声,让她们安排人送点适合车载用的中式香,给少夫人挑选。”
拙言接过傅京辞手中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好的。”
他应完,拿出手机给白宣和身边的小官儿了条消息。
对面很快回复:【我们小姐最近情绪有些低落,我安排人送去】
拙言挑了下眉,回了个“好的”就将手机熄了屏。
傅京辞坐在花梨麒麟纹圈椅上,一双长腿交叠,冷着的脸让整个室内的气压都在渐渐下降。
拙言将手里的一张手掌大的名单递给傅京辞。
窗外的日光照在名单上,令上面的“暗杀”二字格外乍眼。
傅京辞长指夹着名单,掠了一眼,神色毫无波澜地还给了拙言。
“贺厅长案无留牍,你晚点替我打个电话慰问。”
四大家族的子弟平日里能安全出行,暗杀被拦截得及时,贺家功不可没,这位年轻的贺厅长仅仅比傅京辞大一岁,但辈分上却长一辈。
傅京辞不愿称仅大一岁的朋友为舅舅,撑死了叫一声贺兄、或者贺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