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光秃秃一根的树杈子都能盘包浆,何况是从零开始、勤练摄影技术的萧苏寒呢?
他本就擅长努力,想要学会什么真的不难。
算了。
秋时雨想:不然以后每隔一短时间检查一次他的相册。
人可以偶尔地变态一次两次,总不能一直这么变态吧?
*
跨海缆车的确有点儿意思。
坐的时候四平八稳,下了缆车手脚软。
秋时雨差点径直朝前一栽,还好萧苏寒眼疾手快将人拦腰抱住:“你想吓死我?走路都晃神,差点儿直接栽到楼梯下面了!”
也许是真有点受刺激,秋时雨没反驳:“对不起啊。”
无论来多少次,萧哥都吃不消他这可怜又无辜的模样:“在我眼前你都差点儿出事,我是真没法放心你一个人。要不,等这三天过完、算了,只有三天……”
他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敢问出口。
因为心知肚明,秋时雨决定的事情很少再改变。
所以问了也是白问,尤其是关系到一些原则问题时,萧苏寒连试探都不敢试探,生怕对方厌烦、逆反,暗地里给自己的实习期扣分。
……
到了中午,雨季效果在g市全面覆盖,到处都在降雨,唯独漏掉了边缘四面环海的g岛。
萧苏寒其实很希望g岛也下一场留客雨。
这样的话,他和秋宝就能多做停留,哪怕多一天都行。
这里的节奏真的很缓慢,慢到牵着手绕着半山散步,看到月亮、星星和被灯塔光照亮的海面,听着海浪拍向岸边的声音,会打心底生出一种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感觉。
“g岛的天气就是这样奇怪。”
秋时雨告诉萧苏寒:“g岛有个很老的传说,它是天上的一块补天石掉在这儿,风吹浪打自成的一座岛,所以环境、天气、产出和g市那边是不一样的。当然,具体是哪一块补天石我也不知道,也许是g岛人为了抬高渔获的价格编出来的故事。”
萧苏寒想笑又忍住了:“这不奇怪,天上要补的窟窿那么大,是需要很多很多块补天石的。”
两人边聊边逛,在g岛的另一端玩儿了大半天。
这里有座不大不小的海边小木屋,原本是渔民们废弃的地方,自打g岛被开,渐渐就在原建筑的基础上改装,变成一个打卡拍照点。屋里屋外的墙上粘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贝壳,房檐下则吊着数不清的许愿风铃,海风吹过,哗啦啦地响成一片。
秋时雨凑近看了几个,又笑了笑放下。
“这和在某某山顶挂祈福锁有什么其别?”
“据说人家景区每年都会定期清理那些锁,否则明年来的没地儿挂。但g岛这里,根本用不着人清理,谁没粘稳挂稳,大风一吹自然就掉落下来了。”
秋时雨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而萧苏寒问是这么问,人依然很诚实地跑到沙滩边找贝壳,等他翻了好一会儿,找出两块还算漂亮的贝壳,又满屋子找笔。
“这笔写上去不会褪色吧?”
秋时雨懒得动,索性看他忙活:“粘在这儿有什么用?”
“不知道啊,可人家来了的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