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是我,我在的……」
一個聲音呼喚著她,將她從夢中拖出。
蕭無憂喘息著睜開雙眼,見溫孤儀坐在她床頭。
也是,除了他,誰還會喚「七七」兩字。
「你來了!」蕭無憂望了眼窗外天色,晨曦初露。
八月二十三,是的一天了。
許是見到他,這數日的不安和胡思亂想壓下許多,她的嗓音裡帶著久違的歡意,甚至溫孤儀還聽出一絲企盼。
自從十九日接到殷正從西北陽關道傳回的消息,再到二十一日第二封確認的消息傳回,溫孤儀坎坷躊躇了許久的心終於得到一些緩減。
「做噩夢了?」溫孤儀揀來巾怕給她擦去鬢邊細汗。
蕭無憂靠坐在榻上,攏在薄被中的手捂在隱隱作痛的小腹上,原是本能地想要往後仰去避開,然還是控制著,由他擦拭。
只有些報赧地點了點頭。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算日子裴湛快回來了。你便不用操心了。」破天荒,溫孤儀說了這樣的話。
蕭無憂辨不出神色和話音的異常,只低聲「嗯」應他。
「這幾日沒來,你可是也盼著我來?」溫孤儀放回巾怕,示意侍者退下。
「嗯。」蕭無憂頷,眉宇間帶著些笑。
溫孤儀亦笑了笑,抬手撫她眉間。
他停留的時間有些長。
蕭無憂覺出他的不對勁,笑意淡下去,一顆心提起,只瞥頭避開。
「陛下今日來此,可有事?」蕭無憂往上靠了靠,儘量平和道,「可是證據有消息了?」
溫孤儀僵在虛空、什麼也不再觸到的手頓了頓,須臾收回,「是有消息了。」
「當真?」蕭無憂捂在小腹上的手攥了把褻衣,連著腹中因驚夢泛起的些許疼痛都忽略了,只脆聲問道,「何時抵達?」
她不施粉黛的面容一下揚起的明媚笑意,雙眸中聚起的清透光亮,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別人,在心底深處,她始終想要相信他的。
「七七,我就知道,你是偏袒我的。」溫孤儀盯了她片刻,伸手想要再觸撫她面龐,到底沒有觸上去,只握上了她雙肩,緩緩道,「既是這樣,你何不隨心而走,相信你的心沒有信錯人。難道你自己的心還會騙你嗎,難道它不比證據重要嗎?」
「你——」蕭無憂撥開他愈發緊握肩膀的手,蹙眉道,「你是說,你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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