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喜欢到不管不顾非他不可的事情,杨小曼做不出来。
不过如果是十几岁的时候,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杨小曼难过之中又夹杂了一点儿遗憾,为什么不是在十几岁的时候遇见的元泰呢
可是再深入想,她十几岁的时候,元泰得只有多大啊。
楼下突然传上来的引擎轰鸣打断了杨小曼越来越离谱的设想。
她低头看下去。
休息室在五楼,她视力不错,加上街道路灯给力,她能很清楚看见马路上的事物。
夜色里,黑色的机车稳稳地停在了她的公司门口,再看不出来一点儿下午欺负人那时候的狂妄,无精打采地开过来,又无精打采地停好。
男生摘下头盔挂在车上,自己跨了下来,靠在车上,抬头茫然地不知道在看哪里。
像是感应到了一样,男生的视线朝杨小曼所在的位置看过来,直接就落在了杨小曼身上。
杨小曼这是雷达吗这是
她重新靠在了沙上,下边的人不再看得见她。
元泰还穿着下午那件风衣,按元泰的性格,他穿出门去的衣服,再穿回来,当天就不会再穿第二次,甚至以后穿的机会都不多。
同一件衣服,穿着出了两次门,还是头一遭。
杨小曼看着手里咖啡晃荡出来的波纹,她在做什么她好像在欺负,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她的人。
她因为还没有生的事情以及从社会各种特例事件汲取到的经验用来惩罚元泰。
眼前一道白光闪光,接着便是天际上传下来的一声雷鸣。
松南秋季多雨,但今年秋天其实还没有开始下雨,都说,这雨要是一旦下了,估计没个个把月,是停不了的。
杨小曼扒在窗户上偷偷往下看,元泰低着头在抽烟,周身烟雾缭绕的,他只是站在楼下,没有给她打电话。
第一滴雨落了下来,砸在他车子的后视镜上,接着是他的衣服和露在外面的皮肤。
元泰伸手摸了摸被落了雨的脖子,没打算走。
休息室里没有开灯,全靠着外面的光照亮。
杨小曼和元泰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的位置,即使相隔甚远,但他们仍然像是在面对面对峙。
一种沉重的寂静,同时围绕着两人。
雨势很快就大了起来,成片的雨珠砸在地面,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混合着闪电,几乎震耳欲聋。
手机上也收到了当地气象局过来的暴雨预警。
杨小曼站在窗前,看见街道上的男生仍旧在原地,纹丝不动,微微皱眉。
元泰的头很快就湿透了,雨水顺着尖往下汇成小水流,面无表情的脸似乎都被分裂开了。
他的衣服也都湿了,还有他的车子,但他却仿若没有感觉一般。
偶尔会抬起头往杨小曼在的休息室的位置看一眼,现没有灯,也没有人影,眼里浮现出失望的神色,再低下头。
头顶的雨突然消失匿迹。
元泰茫然抬眼,望见的是墨绿色的伞面与黑色的伞骨,他低头,看见穿着睡衣和拖鞋的杨小曼。
杨小曼咬牙切齿,“苦肉计吗”
元泰咧开嘴角,嘴里尝到了眼泪的咸味儿,“姐姐,有用吗”
杨小曼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
元泰俯身下去吻她,这次杨小曼没有躲,只是被咬疼了会往后退,元泰伸手掌住她的后脑勺,慢慢推开,眼神沉沉,“回家。”
小狼崽子舔了舔牙齿,眼神比雨夜还要凉和漆黑,杨小曼突然后悔心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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