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卷君狗卷君”
“你在这里能看到什么东西啊快,我把这边的门锁撬开了我们从这上去”
夜斗与人熟悉得很快,更不要说这还是个十枝空的关系者。
咒言师从远处的景象上抽离视线,回过头就看到黑神明娴熟地用手中的武器砍下了锁头。
他好像还能听到那柄长刀出的抗议声。
好像好像这武器本来就具有自我意识
身边忽然换了吵吵闹闹的氛围,狗卷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热闹的高中生活涉谷事件前的高中生活。
夜斗是不建议狗卷靠得太近的,他说是把人带过来想看着点十枝空,可显然,一个带着伤的人搞不好就是个累赘。
“啊不是说你会拖后腿的意思,是我带你过来的,我肯定会护你安全。”黑神明抓抓头,“如果十枝早点把你的伤解决一下就好了”
想是这么想,一人一神继续往上爬楼梯。
大厦的电梯早已停运,狭窄逼仄的电梯厢内挤满了尸体残肢与正在啃食血肉的咒灵。
狗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出咒言。
对于咒术师来讲这样的场景早就习惯了,只是东京骤变把一切都放大了。
“快,来这里,我把这附近的污秽都给清除了。”夜斗招招手,寻了一个视野开阔的落地窗,他还不知道哪里翻出个望远镜塞到狗卷手上,“看看,能看到上面的人吗”
狗卷
咒言师话少,这导致整个相处过程中都是神明一个人的喋喋不休,偶尔才有几句他神器的吐槽。
“哎,十枝这情况不大妙啊,他头顶那个东西有点”
“他这在和谁打喂喂,狗卷君看得清吗你认识那是谁吗”
“鲑鱼、鲑鱼子。”
“咦,他是不是朝我们这看了一眼狗卷君你看到了吗”
看了吗狗卷茫然地举着望远镜向上抬,银少年的视线好像是从下往上扫视的时候停了一下。
不过,如果是空的话,他应该是听到了。
这里的距离不远不近,几百米的距离对于十枝空来说完全在收音范围内。
狗卷继续盯着那楼顶看,先前十枝的几次攻击看得他胆战心惊的,即使没有落入下风,他也隐约有些不安。
不安的来源未知,甚至不是针对十枝空那个对手的。
耳边黑神明还在不住地细碎私语,多是吐槽楼顶或地面战斗的。
他所处的这片环境非常安静,楼道及办公区域的诅咒都给清楚掉了,除了背后偶尔出来的“咯吱咯吱”的摇晃声和一滴一滴的水声外什么都没
“咯吱”水声
不止是狗卷棘,就连一旁的夜斗也觉了。
可为时已晚。
倒悬着匍匐在天花板上的诅咒露出了一丝魔怔般的笑意,紧接着整只咒灵的身体急膨胀着,狗卷只来得及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趴下”。
爆炸生了。
这只悄无声息潜入到他们所在位置的咒灵是来自杀式袭击的。
狗卷感受到了火舌舔舐着肌肤,同时狂暴的气流将他从被震碎的玻璃窗掀飞而出。
他好像说了句什么咒言,之后又被人接住。
风声、爆炸声干扰了他的听力,眼前的视野也上下颠倒,等他终于站定重新观看这个世界时,保护住他的人却让他冷静。
夜斗“那个狗卷君你千万冷静,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冲动”
咒言师晃了晃脑袋抬起头。
于是,他看到了令他心脏骤停的那一幕。
身着五条袈裟的男人狂放地笑着,他用着尖锐刺耳的声音表露嘲讽,他说“你不应该回东京的,如果你先回了嘤冬木,那我还会觉得你有些棘手。”
“可现在,你只是半完成品。”
在黑男子对面,银少年捂着胸口摇晃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