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不是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人的性子,即使是缠上狗卷棘后有了可以交流的对象,十枝依旧是有所保留。
这黑色粘稠液体与其中蕴含的能量带给他的不止是利处,更多的是一柄双刃剑。
大概是力量使用得多了,他隐约感受到了同化。
以及,他最终的归宿会在哪里。
想了想,十枝沉闷地笑出声。
渺无人烟的空旷街道上忽然响起了有些神经质的笑声,笑意一阵高过一阵,达到高潮时戛然而止,随后急转直下收声以一抹轻笑。
轻得像一根羽毛般,若即若离。
反正不会比“被死亡”成就神明更差了,现在的区别就是他会站在哪里。
是狗卷棘的身边,还是狗卷棘的对立面。
之前说过了,东京现在是个魔窟。
于涉谷撤离的咒术师没有被通缉的都回归了上层的征调下,而被通缉的就彻底混入了东京的大街小巷中,以个人的力量祓除诅咒。
其中便有带着咒胎胀相的虎杖悠仁的身影。
准确的说是前者强硬地跟着后者跑,一口一个弟弟不给后者回绝的余地。
一开始虎杖悠仁还有心情反驳,等涉谷与十枝空会面又分离后,他是彻底没了兴致。
他忘不了半捂着脸,直勾勾盯着他看的银少年眼中的阴冷。
虽然他觉得那时候的十枝学长多半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他身体里的两面宿傩致使了狗卷学长的受伤是不争的事实。
手起拳落配合着胀相加茂家的赤血操术,他们将从河道里窜起的咒灵们祓除殆尽。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东京瘫痪后,虎杖只能从街边还没损坏的钟表上看到时间的推进。
他想去找同伴。
伏黑也好钉崎也好,学校里其他认识的人也罢,总有人清楚他不应该被通缉,还有五条老师他
“哟,惠不在啊”
突兀出现在身后的陌生男音使一人一咒胎警铃大作,几乎是第一时间转过身抬起头。
站立于天桥上的是一名不认识的成年男性,那人四下张望着,最后低下头去看他们。
“你们不跑吗”男人笑得跟狐狸一般。
素未谋面的男性表达了自己的来意,好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说完自己想要杀死伏黑惠、虎杖悠仁以及胀相。
话音刚落,他直接冲了上来,几经交手,交战的双方又退开分成两拨。
正准备再放一波狠话再动手,结果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两人一咒胎动弹不得。
“咦,不只有你一个人吗”来人站在高处昂着头,手缓慢地从背后抽出了武器,视线轻蔑地俯视下方。
虎杖悠仁这又是谁啊
虎杖悠仁等等,他手上提着的人是
虎杖的目光落到了来者的左手上,那里一个面容熟悉的黑少年惊恐不已,只是嘴巴被堵住了无法生。
他看到虎杖的那一刻激动得差点流出泪水。
可这次来人没说几句话也还没加入战斗,新的动静就产生了,同样是巨大的压迫力。
吊儿郎当提着武器的男人出现在天桥的别侧,他手里的武器点着地面,另一只手摸了摸唇边的疤痕。
那武器虎杖悠仁有些眼熟,似乎在他二年级学姐的手里见过。
“惠不在啊。”可以叫禅院甚尔的男人抬起武器敲了敲自己的背脊,“跑了大半个东京了,还没找到人。”
他的视线左移右移,从乙骨忧太身上略过,然后停在了那个位处低矮视角的成年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