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寒他……」
唐母剛起一個話頭,裴覺寒就已經推門而入。
「言言,你在這裡?」
裴覺寒如無其事地詢問道。
「對、對呀,怎麼了嗎?」
唐言見裴覺寒來抓人了,頓時有些心虛,走了回去拉裴覺寒的衣袖,下意識撒嬌道,「你找我呀?」
裴覺寒盯著唐言的面孔看了許久,又環顧了書房一整圈的人,心理醫生在,父母在,大哥在,唐言也在。
人都齊全了。
接著,他便緩緩開口道,「你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病因?」
「我可以說。」
裴覺寒的話宛如平地瞬間投下一顆驚雷,在場的人都變換了神色。
「你早就知道……」
心理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裴覺寒將目光投了過來,再次開口打斷了她。
「但我只說給唐言一個人聽。」
「至於他願不願意告訴你們,他做主。」
第4o章十年
這是唐言第五次跟著裴覺寒來到心理診所,但是第一次進入了諮詢室的內部。
他發現這裡面一切的布置都讓人十分的愜意和放鬆。
比如房間內的色彩搭配,比如還帶著小水珠的花束,比如帶著一點睡意的氛圍香薰,比如過於舒服的沙發和椅子。
「言言,你挨著裴覺寒身邊坐吧。」
周芸笑著對唐言說道,「但在待會我離開之前,你暫時先不要發出任何動靜,好不好?」
唐言連忙點頭。
然後在裴覺寒的右手邊坐了下來,兩個人挨得緊緊密密的。
諮詢室的暖氣很足,兩個人就穿兩件十分單薄的衣服,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手臂上傳來的對方的體溫。
接著,他便看見了心理醫生播放了一段十分舒緩的音樂。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唐言陪在裴覺寒的身邊,裴覺寒頭一回展露出格外放鬆的姿態。
他靠在沙發上,微瞌著眼睛,一隻手還抓著唐言的手指這裡捏捏那裡撓撓地玩弄著。
周芸看著瞬間突飛猛進的進度,自己花了四個療程都沒能做到讓裴覺寒徹底放鬆下來,結果唐言一來就輕易的可以做到,一時竟不知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