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穿鞋子。」裴覺寒率先開口。
唐言看了看自己的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縮了回去。
他在自己房間裡面赤著腳習慣了,在其他的房間裡沒有鋪地毯,容易著涼,家裡所有人都不允許他這樣做。
「你不許告狀!」唐言縮在沙發上,板著臉兇巴巴地小聲說道。
「好。」
唐言看著裴覺寒十分聽話,而此時的空間又只有他們兩人,瞬間膽子大了起來。
「去架子上把我的鞋子還有一隻襪子拿過來。」
唐言本性暴露,就開始使喚著人。
當裴覺寒將門口架子上的鞋襪拿過來時,唐言就已經半躺下了,懶懶地伸著另一隻腳,幾乎都是明示了。
若是在這裡的換做任何一個人,唐言大概都不敢如此放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總是很理直氣壯地讓裴覺寒去做這些事情。
唐言深刻地進行了自我分析。
他明白了!
唐言有所感悟,他一定是下意識用上了師父教他的「以逸待勞」那一招!
當時有一個皇子想要搶他的功勞,師父先放出了許多虛假的信息。
讓那個皇子做了許多無用功,耗費了不少的財力物力,最後當皇帝真正將這件事派發下來的時候,那個皇子已經無力攬活了。
唐言想明白之後,激動得快要蹦起來,他的腳猛然被抓住。
「別動。」
裴覺寒此時正蹲在沙發麵前,一隻手抓住了唐言的腳心。
皮質手套的觸感有些冰涼,唐言忍不住蜷縮起了腳趾。
「你脫了那個。」唐言皺了皺眉,完全不講道理。
「好。」
裴覺寒沒有任何怨言,他將唐言的腳放到了自己單膝蹲跪的大腿上,便解開了手腕處的卡扣,將手套慢條斯理地脫出。
可能是對方的穿著,也可能是長相好身材好,導致裴覺寒做起這個動作來,還頗具有觀賞性。
唐言看著對方的動作,在對方脫完手套抬眸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有點發毛,想要縮回自己的腳。
可他還沒有動作,就感覺自己的腳再一次被抓住了。
這一次不是皮質手套冰涼微硬的觸感,而是溫熱的、帶著薄繭的肌膚。
裴覺寒一手抓著他的腳,一手拿著他的襪子,當絲質微涼的小腿襪划過皮膚時,就襯得那雙手所過之處格外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