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修吓得脸色刷得白了:“裴少玩笑了,我怎么敢?”
裴砚脸上罩着一层寒霜:“拿这种廉价酒,不就是在羞辱我吗?”
曹文修双腿发颤:“我裴少我真的没这个意思?”
“既然没这个意思,那就把所有酒都喝了。”
曹文修看着满桌子的酒,头皮发麻。
他有痛风,喝这么多酒下去,半条命都没了。
可
裴砚不怒自威的压迫力逼得他不得不咬牙:“是,我喝——”
裴砚静静启唇,如暗夜死神:“一滴也不能剩。”
曹文修抖了一下,拿起一瓶酒,开始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包间安静。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曹文修,肝胆俱裂。
一个多小时过去,曹文修的酒只喝了一半,痛风就开始发作。
他疼得满地打滚,没办法继续喝下去。
裴砚凉薄起身离开,走至门口冷冷启唇:“还不打120?”
苏月微等人这才想起叫120,把人送进医院。
姜姒和江野没有凑热闹,两人走出乌烟瘴气的酒吧,江野吊儿郎当开口:“曹文修这次可真是活该,估计这件事后,他以后都不敢招惹你了。”
姜姒不以为然。
江野凑到她面前,调侃:“姜姒妹妹,我算是发现了,你和裴砚都属于那种蔫坏蔫坏的,千万不要得罪你们,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姒对江野的评价很不赞同:“我是好人。”
江野轻嗤:“切,你要是好人,这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对了,你怎么知道裴砚要整曹文修,刚才那一出,该不会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
裴砚从不为姜姒出头,江野猜他是看曹文修不顺眼,才故意为难他。
毕竟有钱人的想法总是千奇百怪。
姜姒停下脚步,也不记得曹文修什么时候得罪过裴砚。
她只是下意识就是知道裴砚要做什么。
默契得就好像她已经是裴砚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想法,让姜姒打了个哆嗦。
她转移话题:“你车呢?”
“被拖走了,我打车回去。”
“那我先走了。”姜姒和江野挥手告别,往停车场走去。
到了车旁,打开车门,一眼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裴砚。
“先、先生”
在裴砚面前,姜姒的身体自动站直,溢出乖巧的声线。
就像是巴甫洛夫的狗,条件反射。
裴砚双手交叠,清冷眸子锁住姜姒。
无需开口,姜姒已经乖觉地坐在驾驶位。
“先生要去哪,我送你?”
裴砚带着清冷雪松味靠近,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姜姒微微卷曲的长发。
粗糙的指腹刮过软软的耳垂,带来细细的电流。
裴砚眼眸里的清冷被直白的炽热取而代之,他看着姜姒,不复之前的冷:“你,今晚很不一样。”
姜姒心尖发颤。
身下的座椅缓缓降落,她视野内的天幕变得愈发空旷,姜姒下意识抵住裴砚的胸,声线是她最为讨厌的娇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