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產的孩子可不是蒲明的!
蒲夫人打起精神往蒲明身上靠了靠,「老爺,這屏大夫就是『沈記藥鋪』沈大夫的徒弟。沈大夫您上次也見過,都是老實本分的醫者,與那什麼刺客不沾邊的。」
說完她披衣起身走了兩下,「老爺您看,妾身不過扎了幾針現下已能走幾步,這不正是屏大夫醫術高明,費心醫治的緣故。」蒲夫人聲音嬌滴滴地,渾不似先前與安秋鶩說話的樣子。
老夫嬌妻,如花美眷。
安秋鶩腦中自動蹦出這幾個字。
不等蒲明開口,安秋鶩雙膝往地上一跪,顫抖著乞求道:「還望大人明察,小女子只是鄉間一鈴醫後代,扎針之術乃是祖傳。家中遭逢大變才逃至京都,幸得沈大夫收留。」
「小女子惶恐,絕不認識什麼刺客。望大人明察,望大人明察。。。」
安秋鶩把額頭磕在交疊的雙手上,只一個勁地乞求,聲音中透露出的驚懼與惶恐讓人為之動容。
蒲夫人也配合地依偎在蒲明身邊,「老爺,您便饒了屏大夫吧。」
蒲明眼神明滅不定,揉了揉嬌妻的雙手,視線卻緊緊地盯著地上顫抖的安秋鶩。
女子似是害怕極了,只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
「既是夫人為她求情,本官便饒了她。」
「只是往後務必更加精心地為夫人診治,不可鬆懈。你可明白!」
安秋鶩千恩萬謝地出了蒲府。
臨出府門前,那位蒲大人還不忘派人仔細搜查了她身上有無夾帶什麼東西,她也乖覺地配合。
還有手上這個,安秋鶩掂了掂手中的銀子,這是蒲夫人身邊的老嬤嬤悄悄遞給她的。目的嘛,自然是讓她守口如瓶,得掂量掂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想著身後跟著得那條『尾巴』,安秋鶩冷笑一聲往沈記藥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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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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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鋪里藥童正照著白日問診的藥方配藥材,看見安秋鶩走了進來連忙打招呼,安秋鶩說笑著走上前拿過一旁的銅臼杵研磨起藥材。
門外不遠處的小巷口有一人鬼鬼祟祟看了半晌,才轉身離開。
安秋鶩冷眼看了看那人離去的背影,扔下手中的東西往藥鋪後院去了。
一進廂房,便聞見一股濃重的藥味。
果不然,穆晉安脫去上衣趴在床上,臉上還蒙著之前那塊黑布,沈大夫正忙著給他上藥。
沈大夫忙著手中的活計,直到斜側方豁然伸出一隻手來,才猛然抬頭看見安秋鶩。
看著女子另一隻手抵在唇上,他會意地點了點頭,無聲地把手中上藥的東西交給了她。
安秋鶩看了眼血淋淋的傷口,拿起一旁的酒壺毫不手軟地一股腦倒了下去。
女子站在床邊,笑得燦爛。沈大夫站在門口瞧著只覺後背一涼,女子的笑容怎麼看都有股咬牙切齒得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