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上碰见其他吏员稍作打听后他才知晓,原来在半月前张皓突然恶疾,短短五日光景便撒手人寰,人命当真是脆弱啊。
陈启摇了摇头感慨一声,心中也恍然明白,为什么往日神神秘秘不露真容的太史令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自己看好的子侄突然亡故,这不就等于是断了他张家的仕途吗。
虽然太史令在大汉已是闲散官职没什么前途,但好歹也是六百石的九卿属官之一,张皓若有机会接替他叔父的职位,对于他张家而言便也足够了。
可未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陈启除了暗道一声可惜,却也不做他想。
世间人命多脆弱,黄祸乱起时更是不知有多少黎民百姓魂散四方,相比之下张皓也仅仅只是千万之一罢了……
书库记这差事没辞掉的确是有些出乎陈启的意料,这事还得跟新的上官说清楚才行。
好在一个在东观当值,一个可以作为临时居所,上差于东观校书,下差在书库看管,倒也无甚影响。
翌日大早,陈启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东观。
除了秋衣更浓金黄遍地之外,这东观比之前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在寻人说明来意之后,陈启很顺利的便领到了校书郎的牌符,凭此可以进出东观无阻,当然仅仅只可以在特定的时辰之内。
颠了颠手里的小牌子,自己这就算是正式入职了?
说好的刁难,说好的秋后算账呢?
陈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蔡邕的身影,甚至今日负责修史的那几位都没在,自己老师也不知去了哪里,整个东观就只剩下他们这群校书郎维持着日常运作。
不过没事就好,真有什么麻烦自己躲也躲不过去,毕竟都到人家的地盘上了,还是老实一点认命的好。
一个书库记一个校书郎,干活不累还有双份的工资,陈启琢磨了一会儿竟现这样也挺不错的。
可等到真正入职之后,陈启才现自己想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别人做校书郎每日悠闲工作,三两卷书简精校对准之后便算了事,甚至拖拖拉拉慢腾腾的校准也不会有人找事。
可轮到陈启这边就完全不一样,不论是搬运书简还是精校任务,基本上是有什么活都有陈启的份。
这回跟在阳翟时候可不一样,前次是自己故意为之想要在同僚之间落个好名声,今次却是完全被动的听人安排,偏偏来人还一副奉命办事的态度,甚至还时不时说些好话,搞得陈启是想作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如此一来二去的,陈启算是看不明白了。
自己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事情过去,到东观来也没什么人刁难,却不曾想在自己接受任命的时候,刁难便已经开始了。
现在想要反抗,没可能也没资格,老老实实的干活吧,总归这东观不是蔡邕一手遮天的地方,老师卢植应该会想办法搭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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