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素衣少女的目光,两侍女向她一点头,以示尊敬。
玄衣听了如此言语,心中自然不信:“那可厉客了。”
两人又一点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玄衣坐下,扶在桌上,左手撑起脑袋,手指触及丝:“还请城主大人快些备菜,我还有事要干。”
青年男子:“稍等片刻。”说着招呼两位侍女,不一会儿便摆上了一桌子菜。各种各样,色香俱全。
少年咽了口水,这得多少年没见过这种菜肴了啊。
素衣少女则是很自然地坐下,反而回头望着侍女:”两位姐姐不一起来吃吗?”
侍女低了低头,余通道:“洛儿,不用,她们自有安排。”
“哦。”素衣少女说罢,便不再张望。
少年也望着两侍女,可总是看不出什么来,回头正要问,可却见两人已握住碗筷,便将疑惑抛至脑后。
不多时,玄衣放下碗,仰头望天,一阵舒坦。
素衣少女现:“公子,你不吃肉食吗?”
玄衣伸伸腰:“山珍海味哪比田香野菜,我不喜油腻。”
说着,想到什么,笑:“山茶不比椿更早,五食无味无人晓。”
素衣少女眼睛泛光:“公子还会吟诗呢!”
少年嘴角勾起笑:“我的一位朋友这样与我说的。”
少女心情很好:“你那位朋友一定很厉害吧。”
少年:“她已经死了。”
余洛愣住,随即自责:“对……对不起,我话太多了。”
少年眼神焕散:“她很厉害,这是真的。”
青年男子拍头安慰少女,问玄衣:“可是生了什么事?”
少年眨眼,眼神恢复:“咱大云换皇帝了,知道吧。”答非所问。
男子皱眉:“何来之言?”
余语也惊讶:“什……什么?换皇帝了,不会吧,我爹不久前还去京城进宝呢。”
少年伸手扶住后脑,“大慨是地处僻远,信息还没到吧。”
余通紧皱眉头,余洛依然疑惑:“不对啊,公子莫要乱言,这更替君王之事怎能如此随便。”
少年站起身:“若是不信,候个两三天,自有书信送达。”
“玄衣小友,”青年男子终是不淡定,“你又从何得知?”
玄衣望着他双眼:“我说过我是流浪者,你也不用事事问底吧,等书信到达,自会知晚。”
男子沉默,少年也一声不响地望着他。
半晌,余通开口:“亓荒在京城最北之地,有半月的行程,纵使快马也要五六日,若真如小友所言,在下安心等候便是。”
说完叫了声少女:“既然小友有事要办,在下也不多叨扰了。相助之情,非酒菜能报,他日若有需,找我便是。丫头,走了。”
说着率先出门,余洛起身到门边,想起来,转身一礼,走出门去,两位侍女也齐齐欠身,退出院子。
少年却愣在原地,眼瞳瞪得老大,心里犹如翻江倒海。
半月的路程?!
少年嘴唇颤了颤:“不是吧,如此玄乎,有人算计我?”
自己一夜之间行了半月的路程,这般离奇事,谁会相信。少年握了握拳头,又想起那个梦,那个陌生的女子与熟悉的剑。
“若真有人算计我,为何是现在,我已经沦为废人啊啊?”
冥思苦想,终于是想到了什么。
一声雀鸣响起,小雀落在柳树枝上,望着少年。
少年抬头,目光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