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面的詹姆斯还在惊诧地看着我,“哇哦,那可真是个惊天喷嚏啊索妮娅。”
“刚才什么东西在鬼叫?”我后方的那节车厢更是传出来这么一句。
“好像有点像什么生物在哀嚎?”
“爆炸牌里有这个声音吗?”
“…噗嗤。”是西里斯,他低着头在瞧自己的魔杖,好像那上面的花纹他还没研究透彻似的…
詹姆斯则是对自己的表情进行了紧急管理,他紧紧抿着唇,而脸上跟笑容相关的肌肉则是颤了又颤,他撇开头看向窗外,默不作声地把窗户拉下来了。
我宣布我讨厌男孩。
我撞了撞玛丽,闷声说:“手帕。”
“鼻涕流出来了。”
玛丽也咬着嘴唇,她嘴边还有甘草棒的糖渍,她的脸滑稽地抽了抽,声线抖:“送给你。。。不用还我了。”
我气呼呼地瞪着对面的两位,他们都极为默契地没有看我。
很好,算他们识相。
拧完鼻涕后,我沉着脸给了手帕好几个清理一新,这行为像是触了了不得的按钮,先是玛丽整个身体都在颤,然后对面也开始颤,最后没憋住,玛丽捧腹大笑:“你真的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喷嚏声!”
詹姆斯换了个方向,他整个脑袋藏进西里斯身体背后,放声大笑:“哈哈哈憋死我了,我都不敢看她了。”
“哦梅林,伙计,你以为我就很好受吗?!”
“简直是令人永生难忘的喷嚏声。”
莉莉拿下书,茫然四顾,她解开了闭耳塞听咒,“你们怎么都在笑?”
“生了什么?”
“哦莉莉,你错过了,你错过了你人生中能听到的最好笑最惊悚的喷嚏声。”玛丽趴在她身上说,并且还学了我几下,“阿嚏~阿嚏!不行,我学不来,太好笑,最好笑的是旁边车厢的人的吐槽,哈哈哈哈。”
而对面的两位开始了模仿,他们甚至设想出了一整个肢体语言。
他们先是十分正经地假装在打牌,一人从对方手里摸了一张,接着俩人配合着火车的抖动同时一个激灵,接着同时抬头。
一个说:“什么东西鬼叫?”
另一个说:“哪里来的哀嚎?”
又互相对视一眼同声道:“哇哦,火车幽灵??”
皮波比他们贴心多了!虽然它也曾经被我的喷嚏吓到过,但它只会关心地朝我走来,在我身边嗅闻,确认我有没有事,这多贴心?
我微微后仰着脑袋,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直到他们在这视线压力下渐渐停止。
“咳,嗯,”詹姆斯坐直了假意咳嗽了一声,“对了,你们暑假有什么安排啊?”
我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微微垂目,慢条斯理道:“麻瓜的,你不感兴趣的安排。”
“麻瓜的?说来听听呢?”西里斯说。
“哦我们要去找索妮娅看她打架。”玛丽接话道,“然后我们晚上还要看乐队演出。”
“你们不被邀请哦。”她得意地晃了晃头,转头问我,“哦,对了,我们七月底之前来找你都可以吧?你反正是八月去美国嘛。”
火车这时快要行驶进隧洞了,这将是一个通过时长2o秒的隧洞。
“美国?”詹姆斯疑问地看向我。
我突然埋低头,蹙着眉头平稳着声调低沉地说:“其实,我骗了你们,我八月份不是去美国。”
“啊?”
“我八月份是回老家,我每年都要回去的,不然会,”
“。。。赶不上节日。”
“什么节日?”
火车进洞了,视线陡然变得昏暗,什么也看不清。
我声音变得幽怨起来:“鬼,节,哦。”
“。。。”
我轻轻抽泣:“为什么,你们都不睁眼看看我呢?”
“这,这里没光啊索妮呀呀呀呀呀呀呀——!!!!”
“梅林!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