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故意躲在老史身后,一下站出来伸出双手喊道:“你还好吗?真想你啊!”
车宏轩看到刘斌异常惊讶,一下被造懵了,愣在那里。
刘斌上前抱住车宏轩,车宏轩也拥抱了刘斌,两人好久没有说话,好久没有放开,那种久别重逢、历经坎坷的感情在两个人心中涌动。
“好啦好啦,有什么话进屋里说!”老史也很感动,眼睛有些湿润,轻轻的提醒他们。
车宏轩老泪纵横,放开刘斌又开心地笑了。
刘斌也泪流满面,到卫生间洗洗脸,出来坐在小园桌旁,看了眼坐在另一侧的老史说:“老板瘦了,估计没少遭罪。不过也可能是天降大任给他,先让他历经磨难。”
老史点点头说:“确实有这个可能。”
刘斌掏出烟心情沉重地抽起来,想了想说:“没想到那么一件小事会给我们带来那么大的灾难,真是不可思议。北方就是这样,紧跟照办,没有展经济的土壤。这点事要是在南方不算事!”
车宏轩笑了说:“没什么,好在已经熬过去了。”
刘斌愤愤地说:“谭悟凡王八蛋,要是不和张丽萍乱搞哪有这些事?搞了还不撒手,弄得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够人!真他妈的,难怪说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车宏轩说:“深刻教训,今后我们一定要守法经营。”
刘斌说:“我们这里所以经济搞不上去,就是因为像谭悟凡这样的干部很多,贪欲成风,腐败盛行,吃喝嫖赌都好,不达目的整死你,没个好!”
车宏轩说:“你这话有点太尖酸了。”
刘斌说:“行了,不说了总可以吧?其实呢我去年三十晚上就回来了,听说你工程款没到位躲起来了也就没找你。嫂子也真是的,太绝情了,不管怎样还有孩子呢,哪能这么做?我估计她手里钱不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带到棺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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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宏轩转个话题问:“这几年亡命天涯,没少遭罪吧?”
刘斌长叹一口说:“逃亡的时候一听到你被抓了就知道坏了,气得我顺手就把手机扔在湘江里。我们不是那些滚刀肉,吃不起那个苦,有没有的还不是不打自招?结果可想而知。后来买彩票中了几十万,办了个设计所,现在已经叫设计研究院了,一级资质,马马虎虎吧,饿不死也撑不着。”
这是车宏轩没想到,他感到惊讶和佩服,一边给两人泡茶一边说:“好样的,到哪都是条龙!”
老史也奉承一句:“是狼走遍天下吃肉,是狗跑到哪里都是吃屎。”
刘斌笑着摆摆手然后说:“那倒不是,活着就得干呀。我看你们鼓捣酒那是瞎扯蛋,不务正业。要想富搞建筑,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车宏轩说:“你可说错了,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大业绩!现在每天都进钱,已经卖出二十多万了。我们原来计划十八号开始上市,可饭店不管那一套,有人买就卖。现在已经落实好几十家饭店,春节前要落实到一百家以上,还要卖到外地去。第一步是饭店,下一步我们还要向市进军。按照目前的势头看,老高认为我们月销售额达到七十万没问题。下个月开始,我们公司所有管理人员都将在酒厂开资交劳保。”
刘斌惊讶地问:“会有这么好的势头?老史没跟我说呀!”
车宏轩说:“我们需要一个稳定的产业来支撑整个事业的展,这很必要,尤其是在困难的时候,可以使我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谁都知道搞建筑来得快,能挣大钱,可风险是他的孪生姐妹。最简单的情况是没活干,这已经是普遍现象。没活干的时候不是什么好滋味,上边有管理人员,下边有工人,大家大眼瞪小眼可怜巴巴的,那情景难受啊!”
刘斌说:“没活干要想办法,在家里等不行,得跑出去,并且要组成强而有力的团队。现在是买方市场,必须是找米下锅。这次我是从海南回来的,准备到那里办个分支机构,以后有这方面信息及时跟你们沟通。”
车宏轩说:“那就太好了!建筑业是我们的老本行,我们不可能放弃。酒厂进入正常轨道后,我们都可以腾出手来跑合同、抓工程。”
刘斌说:“现在手里有两个信息,一个是河南的,一个是山东的,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把关系介绍给你。”
“好啊,需要的时候我和老史过去谈。”
“还有一件事,这次我回来从海南飞到了山东,要钱去了,已经谈好,剩余款马上给我,非常高兴。”
车宏轩佩服的说:“好样的!”
刘斌不太喜欢喝茶,起身去接了一杯自来水喝了,然后接着说:“听老史说你搞了一个新厂房,这很好。新公司成立后必须能干单元式幕墙和背挂式石材幕墙,这是目前最先进的产品。如果技术上有什么问题我可以提供支持。”
老史说:“我们很快将接触这方面工程,一旦有困难你还真得帮忙。”
刘斌笑了说:“没问题。”
老史对车宏轩说:“这两天我办了两件事,一个是我们搬进新场地后具备了升级为一级资质,二是古城市开区孙局要去南方考察,特约我们公司陪同。”
车宏轩惊喜地说:“这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刘斌说:“要是能邀请你们陪同考察,那工程就基本定了。”
老史说:“可能玻璃那块给我们,石材给别人了。”
车宏轩说:“那也是上千万的工程啊,一定要办好!这次你陪同孙局去南方考察。如果企业升级忙不过来,就招聘一两个人。”
老史点点头说:“我看可以。”
刘斌说:“看来你们是春风得意啊!”
车宏轩想起一件事,对刘斌说:“对了,因为这套房子你家弟妹来找过我,现在你回来了,我把房子还给你,这样你对家里也好有个交代。”
刘斌两眼一瞪说:“那不可能,我刘斌不可能办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