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别自欺欺人了!爸爸酗酒,不愿接管楚氏集团,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恨您。”
楚怀兴手中握着一颗棋子,死死地,紧紧地握着,像是要将棋子捏碎一般。
“他恨您和家里的保姆鬼混在一起,恨您让他那么早就失去了母亲。”
“你别说了!”楚怀兴狠狠地瞪着楚世啓,双眼通红。
楚世啓根本不打算停下来:“爸爸会和苏琳在一起,会生下楚世轩这个私生子,不是他不学无术、风流成性,而是他在报复您。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您,种什么树结什么果,您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楚世啓的脸上,五道深深的红印瞬间显了出来。
“你……你给我滚出去!”楚怀兴彻底怒了,下垂的脸部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脸色煞白,瞳孔变大。
楚世啓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这会见爷爷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的样子也有些被吓住了。
他顿时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上前扶着楚怀兴的胳膊,怯怯地问:“爷爷,您……您没事吧?”
楚怀兴觉得胸口憋闷,像是一口气上不来一般不断地喘着粗气。
楚世啓吓坏了,急忙跑到屋外叫来了单洪泉。
单洪泉跑进屋,见楚怀兴脸色惨白,双手颤抖地捂着心口不停喘着粗气,顿时也吓坏了。
他急忙上前帮他顺气,指着不远处的桌子对楚世啓说:“世轩少爷,打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把薛医生开的急救药丸拿过来。快……”
楚世啓不敢有一丝耽误,从一吨堆药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举了起来。
“是这瓶药吗?”他问。
单洪泉看了一眼,说:“对对,就是这瓶,快拿过来。”
楚世啓将药递了过去,单洪泉从里面拿出一颗药塞进了楚怀兴的嘴里。
“倒杯水来!”单洪泉说。
楚世啓乖乖去倒了水,单洪泉喂着楚怀兴喝了下去。
片刻,楚怀兴的喘息声不再那么急促了。
“怎么样,老爷子,好点了没?”单洪泉担心地问着。
楚怀兴出一阵阵轻咳,轻微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爷……爷爷……您好点了没?”楚世啓还有些慌乱。
楚怀兴顺了顺气,原本昏的头也渐渐清醒,脸色也渐渐有了些血色。
“没事了!”楚怀兴看着他们,缓缓地说,“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憋死我这个老头子。”
单洪泉不明所以地问:“老爷子您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犯病了?”
楚世啓没有说话,直立立地站在那里。
单洪泉估摸着是这位大少爷惹得老爷子不高兴了,也不再多嘴。
楚怀兴看了一眼楚世啓,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语气生硬地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出去。”
楚世啓咬着后槽牙,愤愤地离开了东厢房。
厢房内,单洪泉一边帮老爷子顺气,一边埋怨道:“老爷子,您再生气也不能不在乎身体啊!薛姨才刚回来,您就开始让她担心!”
楚怀兴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年豪儿误会他母亲的死是因为薛蕙,可他不知道,薛蕙决定留在云溪苑是他母亲求来的呀!”
“豪儿这孩子带着恨离开了我,现在,世啓这孩子又恨我。洪泉啊,我心里苦啊!”
单洪泉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站在一旁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