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光自入了汉州城后,就被长史安排在一处闲置的官僚府邸,安阳便和他住在一处。
此时已快亥时中,安阳正准备睡下,却听门外传来林福的声音:“娘子,侯爷回来了,还受了伤。”
安阳立马精神起来,穿上衣服走出房门:“郎中请了吗?带我去看看。”
进了谢启光的房间,玉竹正给他包扎,安阳忍不住问道:“怎样?”
玉竹老实答道:“不碍事,就是皮外伤,过两天就能好。”
谢启光看玉竹忙活得差不多了,随即吩咐:“无甚大事了,你们先回吧,我也要休息了。”
于是阿忠几人退出房间,安阳看着他们离去,作势也要走出去,却被谢启光一把拉了回来。
安阳跌坐到他怀里,为了不碰到伤口,还努力撑着身子,嘴里不停抱怨:“仔细伤口。”
谢启光不屑地笑道:“这口子还不够我挠痒痒,亏你还大惊小怪。”
“是是是,您多威武,这点伤哪够看的。”说着还恶狠狠地朝他伤口按去。
谢启光吃痛喊了一声。
安阳有些拿不准,他这到底是真疼还是装的?不过看他眼里还带着笑意,就知道自己又被他骗了。
谢启光搂紧了她,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
“今天宴席如何?新任刺史是谁?”
“高澜,今天来的刺史就是他。“
高澜?这个名字安阳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听谁提起过,但又想不起来。
突然间,似乎有记忆涌了上来。
当年,阿星定亲时,跟她抱怨过,说是新郎官年长她七八岁,二十好几还未娶亲,指不定有什么毛病,也不知道她爹娘怎么看上这么个人。
她曾经听阿星说过,那人是个探花,极富才学,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那人似乎就叫高澜?
安阳当时还吐槽过这个名字,她曾一度以为是兰花的兰,好好一个男子,偏取了个女子名字。
“这个高澜是不是探花郎?”
“你认识?”
“那就没错了,他是阿星的夫君。”
“阿星?谁?”
“你这人记性不好?当年跟我一起逛灯会的就是她。”
谢启光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6家人,当时他还听安阳说这小娘子对周立元有意,没想到转头就嫁了别人。
安阳问道谢启光,刺史既已上任,是否可以启程前往府城?现在已经正月,下个月阿枫就要应试,她还是想早些赶回去。
谢启光回道:“再过两天我们就走,这几天我再和高澜谋划一番,免得他初来乍到,被蒙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