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直都很清楚,像這樣的獨處只會隨機觸發,她喜歡他,可是運氣不太好,所以每一次的靠近都像在作最後的道別。
全程,盛酒梨儘量不去弄疼徐晉淵,貼創可貼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深怕他會覺得不舒服。
嘴角的傷相對來說比較嚴重,她貼創可貼的時候,徐晉淵沒忍住叫喚了兩聲:「嘶好疼,好疼啊。」
剛才都沒什麼動靜的。
盛酒梨連忙收回貼創可貼的手,緊張得要命,「還有哪裡傷到了嗎?」
「全身上下都傷到了。」徐晉淵委屈地說。
盛酒梨擰緊眉心,「要不你還是去醫院吧,打電話給於叔叔叫他來接你。」
「用不著那麼麻煩,」徐晉淵仰脖望著盛酒梨勾唇一笑,隨後身體往前一傾,額頭就靠在盛酒梨的肚子上,聞到了她衣服的香味,「靠一靠,我就不覺得疼了。」
盛酒梨愣了愣,僵硬地站著不敢動,她垂頭看著徐晉淵利落的後腦勺,突然間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卻又縮回來,半會兒,她鼓起勇氣問道:「徐晉淵,你是來找我要打火機的嗎?」
灰白的水泥地面上,涼爽的秋風吹過兩人相接的影子,衣袂在隱晦地摻著某些情愫飄動著。
徐晉淵盯著地面那隻莫名收回去的手,眼神有些失落,反問道:「你不想戴了?」
「想的。」盛酒梨忙應。
「那它就是你的了,哪天你不想戴了,還給我就成。」
徐晉淵的語調帶著些許負氣的意味。
但這在盛酒梨聽來,意思就是選擇權在她手裡了。
他不會再來拿走打火機了。
他還需要她的。
她仍舊可以待在他身邊。
這兩天以來,盛酒梨第一次感到如此開心和慶幸,她輕聲點頭接徐晉淵的話,「嗯,我會好好保管的!」
晚些時候,盛酒梨提著沒用完的藥回到家,客廳多了兩隻紙箱子。
李懷均正在整理裡邊的東西,「剛想打算打電話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你就來了。」
李懷均手肘上掛著條紋路細膩的布料,是盛酒梨從未見過的質感,此前李懷均做旗袍用的料子都是去市場批發來的,光澤和柔軟度一眼就能看出來孰好孰壞。
盛酒梨走過去,看一眼箱子裡的東西,全是布料,還有一盒製作精美的扣子,光是看起來就覺價值昂貴。
李懷均笑道:「這些是那家女主人給的,今天跟她聊天的時候知道我會做旗袍,就拿了些料子出來,讓我有空多做幾條,回頭啊當禮物送人情,手工費會一塊兒算在下個月的工資里,你瞧瞧這料子,摸著就舒服,媽都怕手裡的老繭給它刮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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