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個吻,很溫柔,帶著令人看不透的深情。
我撫上寧湛城的嘴唇,很軟,但那時的那種觸覺卻感受不到。
我大著膽子用手描了描他的眉毛,他眼角有點紅,應該是剛在外面被凍的。
還真以為他這麼抗凍呢,我冷冷地一笑,看到寧湛城睜開眼睛。
我:。。。。。。
我尷尬地定在原處,但寧湛城好像並沒有在意,他睜眼後又輕輕閉上了。
我把門輕輕關上,客廳里,寧湛城給我帶的晚餐還靜靜地待在桌上,我摸了摸,已經冷了。
打開一看,是牛肉火腿飯。
寧總真會做人,這麼不舒服還記得給手下的員工帶晚飯。
我把飯盒放進微波爐里熱了三分鐘,坐在餐桌上吃。
好不容易請一天的假被浪費掉了,寧湛城又病了,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去學校了,賀晨科說明天老徐查課,沒到的一次扣五分。
半夜我起來給寧湛城有換了一次退燒貼,量了一下體溫,三十七度九,已經退燒了。我放了一杯水在寧湛城床頭,又去廚房煮了一點粥溫在那裡。
我想起寧湛城上次給我留粥時寫的a3圖紙字條,便也拿了一張a3的數據紙。
但那資料看上去內容很多,我怕寫壞了他的工作資料,願憤憤不平地作罷了。
我拿了一張我學校的草稿紙,寫下:
粥在電飯煲里。
六點三十幾的時候我起來,寧湛城還在睡著,我輕輕地洗漱完然後輕輕地出門。
這種感覺很爽,終於比寧湛城早出門一次,而且出門的時候,他還在睡。
第9章入套
9
一天的課講了什麼我根本沒聽進去,只是機械地用筆在書上劃橫線,機械地亂抄ppT上的字。
我一直在想寧湛城什麼時候起來,他會不會又發作。吃飯的時候我總是心不在焉的,賀晨科晃了晃我:
「沒事吧?你感冒是不是還沒好透?」
我對上他關切的眼神,他表情很真誠,我心裡對騙了他有點歉疚,笑了笑,
「沒,我已經好了,就是上課有點煩了,每天起太早。」
賀晨科點點頭,「確實,但沒辦法。官上任三把火,校長總要搞點花樣,不搞點么蛾子哪個學生會記得他呀。歷代校長,」
他湊近我,「只有引起公憤的才會被萬千莘莘學子牢記於心,那些佛系的根本沒人認識,遺臭才會萬年嘛。」
這話簡直振聾發聵,我在心裡默默給賀哥起立鼓掌,我對趙淼岡的不好印象在心裡又上了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