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训古怪看了一眼赵广,他自然是不会想出这么一句对赵广大不敬的话来,但心里先想到的,总是觉得赵二兄的想法是不是对兄长有些不敬?。
“别忘了,兄长以前可是过癔症的。”
赵广看懂了王训的眼神,心下一着急,便翻出了冯永以前的黑历史。
王训经赵广这么一提醒,也猛想起来了,再与赵广对视一眼,两人均在对方眼里看出了些许的担心。
兄长这副模样,持续的时间好像真有有些过久了,再说了,这纺车有什么好想的,那不应该是女子琢磨的东西吗?
冯永的手突然动了,摸上了纺车上的纱锭。
然后,那呆滞的眼神爆出强烈的光彩,猛站起来,手舞足蹈,状若癫狂,哈哈大笑:“对了,就是这个!”
脚下一用力,“哗啦”一声,直接把纺车踢翻了,可是冯永却仍是毫无所觉一般,继续在那里蹦来跳去,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学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狠狠扭了几下胯。
不好!出事了!
阿梅刚才自是听到了赵广的话,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她了。
毕竟这个事情可是她引起的,如果主君当真因为这个出了事,她要是以死赎罪,能让锦城里的族人能逃脱一难,那就是谢谢!
“主君,主君,你没事吗?”
阿梅看到冯永这个模样,当下第一个冲过去,抱住他哭着喊道。
还没等她抱紧,身子就被人扯开去,然后被用力一甩,直接撞向门口。
赵广和王训一人控制住冯永的双臂,一人协助着抱住冯永的腿不让他乱动,还顺手把一块随手捡起来的木块塞到冯永嘴里。
两人的武艺都不弱,冯永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抬起放平,全身再动弹不得,只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腾空而起,直接向门口飘去。
“唔唔唔……”
冯永死命甩着头,好不容才把嘴里的木块吐出来,只觉得满嘴都是土,又“呸呸呸”了几声。
情急之下,竟是大声喊出了心里对赵广的称呼:“赵二哈你在做什么?子实你怎么也跟着疯了?快放我下来。”
感觉着下边两人顿了一下身子,过了好一会,然后这才犹豫把他放下来。
虽然是放下来了,可是身子仍是被控制得死死的。
不过终于是可以看到两人的脸了,当下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两人,大声喝道:“你们要做什么?”
抬着冯永的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赵广开了口:“兄长,你无事?”
“我能有什么事?”
冯永只觉得当真是憋屈,妈的自己好不容想起如何改这个纺车,过度兴奋了一下怎么啦?
控制不住自己,扭了几个前世逛夜店的动作,特么的就这么对我,很有意思吗?
最终冯永还是靠着着自己以前积累下来的积威,让这两人放开了自己。
“主君,主君,你没事吧?”
阿梅被扔到门口,半爬不起来,好不容才缓过气来,又马上不怕死扑过来抱住冯永大哭。
这回倒是没人再把她扯开了,让她如愿以偿紧紧搂着冯永嚎啕大哭。
“刚才没事,现在你再不放开,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冯永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拼命吸气。
阿梅闻言,这才现自己动作实在过火了,左右看看。如同受尽的兔子一样“咻”一下放开,脸上“腾”一下子胀得紫,退后几步,想要躲开众人的眼光,却又不敢擅自离开,只得手足无措站在那里。
“说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冯永只觉得刚才当真是荒谬无比,同时又窝火无比。
当然,这个话问的是赵广和王训两人,阿梅现在估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至于狗子母子和牛娃,此时都是一脸的茫然,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赵广和王训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推让了好一会,赵广这才畏畏缩缩走上前说道:“兄长,刚才小弟看你坐在那里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然后又突然疯了一样蹦起来,还以为……以为你是又癔症,所以这才……嘿嘿……”
笑你妹啊笑!你以为你装傻我就会放过你?
“就算是癔症,往我嘴里塞木头又是几个意思?还是从土里扒拉出来看,看看我现在,嘴里全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