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達雪自己偷來了服下?可是她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後果。
「皺眉容易老。」
玉霏正坐在床邊上思索,君子酬醒了,抬手敷上了玉霏的眉心,淡淡道。
人早死了還怕老?不對,難道我的心聲吵醒你了?
玉霏一驚,輕輕拉下了君子酬的手。
你好生休息,我們換間屋子聊。
君子酬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需要。
玉霏便看向了曹長,「那醒木呢?前輩知道那有什麼意義?」
「要說醒木,一定先想到說書先生吧。江湖波瀾浩大,都靠那一張嘴皮子傳,又讓一些愣頭青嚮往。」沈醉抱臂靠著牆,隱沒在燭光不曾照耀的角落裡。
江湖從來沒有說書人嘴裡那麼快意,恩仇倒是不少。刀光劍影后,他最終踽踽獨行。
「可是淹日教把醒木搶了去?」玉霏又問。
曹長點了點頭。
何必呢?淹日教主還對達雪念念不忘,竟然這樣痴情?一塊醒木都搶了去?
「我去扮卿雪。」玉霏最終道。
既然已經被人察覺,對方的目的只有一個,看到底他們棺材裡盜出來的是真玉霏,還是這個卿雪是真玉霏,又或者……
但無論如何,玉霏的目標始終如一:找到自己的屍體。
「再等等。」君子酬的聲音都輕輕的,沒有力度,但完全勸住了玉霏。
好,聽你的,等等。
他招了招手,示意沈醉和曹長離開房間去休息。
今夜的月格外羞澀得躲在厚重的雲里,人間都黯淡了幾分。
被一行人劫走的醒木,此時落在了司翳手裡把玩。
「嘁,就這?」他似是不屑,又似不悅,看著底下一群飯桶。
「我們傷了君子酬。」
「哦,那孽種呢?」
底下人一抖,不敢回答了。自然是沒找到。
「教主,只要跟著他們就沒問題。君子酬受傷了,那孽種一定會現身的。」好像淹日教就不缺這種膽大的人。
「行了,滾吧。」司翳揮了揮手,醒木一下拍在了桌上。
什麼叫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門口守了三天,如今沈醉可算出門去打聽過去三十年的事情了,君子酬估摸著傷還沒好,躲在樹上的黑衣人別提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