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問他:「保鏢電話多少?船上有醫生嗎?給你看看?」這人如此蒼白的皮膚,讓簡心看了不禁怕他有什麼大病,總不能放心。
「沒有。」莫衍舟答了兩個字,就不多說。好像這兩個字就都把話題包含了。
簡心嘆口氣。坐在床邊。
這人這樣他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呆著,他找了圈,屋內有電話,可是不知道該打給誰。去走廊轉轉,也沒有人再過來。
可能這個點,大家都真的睡覺了吧。簡心想。船上沒有醫生,叫保鏢來也於事無補。
他只能守著莫衍舟,指望人早點退燒。
倆人誰也不睡,大眼瞪小眼。莫衍舟一會兒,臉上傳來睏乏神態,簡心試圖把他按倒:「您該休息了,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莫衍舟這回順著他的力道躺下,很順從的沒有牴觸。
「我需要聽一些舒緩的音樂。」不多時,這人又提出要求。
簡心:「……什麼舒緩的音樂?」
「莫扎特的《第一號弦樂四重奏》或蕭邦的《夜曲》。」
簡心翻開網易雲音樂:「等我給你搜搜。」
環繞著悅耳的古典音樂,莫衍舟一點點說:「藝術應該是高雅的,是曲高和寡、很難追求的。」
「不是像你們這種中庸大眾都能來玷污的。」
簡心:「……我看您是好了。」還能逼逼叨叨,看來燒的還不是很嚴重。
話雖這麼說,簡心也一路坐床邊陪到凌晨,外頭船舷早不知道什麼時候不晃了,天光乍亮,有人敲門:「莫先生,您要早點嗎?」
簡心一骨碌爬起身,放人進來。
進來那名端盤子的侍者卻好似碰了馬蜂窩一般,眼睛都不敢亂看:「啊,我不知道、不知道您和莫先生是這種關係。真是怠慢了。您還需要什麼嗎?」
簡心:「……我覺得你是誤會了……」
「咳咳。」這種關鍵時候,莫衍舟偏偏起身咳嗽起來,簡心習慣性的扶住他,拍拍背,又摸了把額頭:「好了,不燒了。你身體底子還不錯,淋了一晚上雨居然還沒事。」
回頭,那人更不敢亂看。
簡心解釋:「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昨晚你們莫先生發燒了,我出於人道主義援助他一下。你說是不?」他返回問莫衍舟。
莫衍舟咳著嗓子點點頭,那低頭的侍者卻沒看到。
侍者怯怯地說:「可莫先生從沒留人過夜……更不讓別人碰他……」
「他這不是生病了嘛。」簡心無奈。
「嗯,那就麻煩簡先生了。藥我後來會送過來的。」那名侍者飛快的走出門並替他們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