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闹大,被休都有可能。
而苏长清也开口了“官眷殴打娘家姊妹,品行有亏,夫婿为官也会影响仕途,这事二妹妹你难道不知”
听到这话,苏雯心猛然一跳,忐忑地往嫡兄望去。
苏长清冷声反问“不然你以为为何高门之家除了讲究出身,还讲究娶妻当娶贤”
柳大娘子又被自家儿子给戳了一下心窝,想到自己的小女儿,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心中暗道那顾候夫人迟迟不肯松口顾苏两家的婚事,估摸着还是小女儿不够贤惠。
那苏雯心下恍惚,今日之事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旁人就是认定了是她做的。她若不认下这个哑巴亏,若是继续闹大,亏的依旧是她。
想到这,她咬牙道“这事,我认了。”
朝着苏蕴不情不愿地说“今日之事我错了,对不起。”
“我说的是诚恳。”柳大娘子凉凉的提醒。
苏雯暗暗地呼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诚恳,心不诚的表情,道“六妹妹,今日是我错了,对不起。”
苏蕴没有说话。
柳大娘子嘴角勾了一下,很快就掩了下去,冷着脸道“苏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想着如何算计六丫头。你再有下一次,苏府只会与你断绝关系,让你自生自灭。好之为之吧。”
柳大娘子出言警告,随而让苏雯记得把银子送过去后,便让她们离开。
苏蕴扶着小娘出去了,外头的何妈妈和初意忙上前扶住。
四人相互搀扶的回了小院。
柳大娘子让人送了些祛瘀膏去,再让库房送了好些好东西过去。
因小刘氏出来的时候喝过了护心汤,所以除了身子虚弱过度,倒不至于被刺激得晕过去,可回到院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蕴与她说了一会,给她擦了脸后,小刘氏也就昏睡过去了。
苏蕴从小娘的屋中出来,把今日出院子之时特意寻来的帕子递给了初意,冷静的道“把这帕子拿去烧了。”
初意接过了帕子,担心的看向主子的脸,小声问“姑娘,你这脸不会有事吧”
苏蕴摇头“不过是被番椒辣到的,顶多会红肿个几日而已。”
这帕子在挤入了番椒汁水的水盆中泡了一个晚上,也沾上了辣气。
用这帕子敷在有划痕的脸上,自然会又红又肿,就算是用了凉膏,再继续用帕子碰那张脸,凉膏也无济于事。
而且用这帕子擦眼,眼眶自然通红,眼泪说流便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是现在,双眼都红肿着。
而且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非常的不舒服,可随即想到小娘的这么多年的憋屈终于能指着大刘氏说出来了,却又觉得什么都值了。
用冷水敷了一下脸后,主母那边让人送来了许多东西,再而是大刘氏那边送来的。
五百两的银子,还有几封书信。
看了眼书信,苏蕴放到了小娘的床头。
毕竟这是小娘的隐私,她没有看,等小娘醒了再自行处理。
或许在十几年前,大刘氏也曾截过那宋家大郎送过小娘的信,不过被她藏了起来。
可即真的有这些信,但经过今日一事后,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她手里有那些信,估计暗中销毁了。
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而宋家大郎的事便不要再提起了,免得小娘伤心。
待小娘去庄子之际,她便央求嫡兄排两个守规矩的下人一同前去。而何妈妈是信得过的,到时候肯定是一块去的。
她记名到了主母名下,算是嫡女,有这个身份,在那庄子也无人敢欺负小娘。
只是,若是真的记名到了主母名下,往后她得想更好的法子来避免说亲事了。
想到这里,苏蕴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呼了一口气后,苏蕴随即又有了疑惑。
今日,嫡兄怎会和父亲一同出现在厅外按理说只是后宅姊妹争斗,父亲应当是全权交个主母处理的,不可能前来的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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