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琰,你不过是一个臣子,竟敢以下犯上呕打一个王爷,你可知罪!”
说到最后一句,赵合德那戴着景泰蓝护指的手指,更是直直地指着曹琰的鼻子。
她一个皇太后,对着朝堂权臣,一副训斥质问的模样。
曹琰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这女人还真是需要好好的教训教训。
“我今天打皇鞭没带在他的身上,就已经很给先帝面子了。”
曹琰看向赵合德冷哼了一声,没有几分好气对着她。
赵合德一怔:不是……家人们,谁懂啊!曹琰他怎么真的这么嚣张?
顿时,皇太后气得那饱满的胸脯不断地上下起伏,一张樱桃一般的娇艳红唇微微张开。
充满怒气和威严的一声娇喝,响彻乾宁宫,“曹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怎么,皇太后是脑子坏了听不懂,还是耳朵听不见?太后娘娘,若是身体出了毛病,还是早点去治。千万千万,不要等到,病得无可救药。”
赵合德伸手猛地一拍案几,上面的茶盏盖子都跳了起来。
“曹琰,你不要以为先帝临终托孤于你,赐你打皇鞭,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哀家乃是皇太后,照样可以给你治罪。你真以为朝堂是你的一言堂?真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
赵合德眼中闪过一道狠辣,对曹琰已经动了杀心。
这家伙,朝堂上和父亲作对,现在更是和自己作对,还是早日杀了他为好。
曹琰微微挑眉,面上反倒是多了几分笑意,“看来皇太后还是不知道什么事情你能做,什么事情你不能做。”
“后宫不能干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否则,轻则禁足、体罚或者是贬入辛者库,重则处死,更甚者还会连累九族。
朝会刚散,太和殿上生了何事,太后便知晓得事无巨细,怕是不在朝堂之上有眼线?妄图干政?”
曹琰这话一出,赵合德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哀家怎会如此行事?实在是丞相今天所做之事太过于出挑,别说是哀家,怕是全京城的百姓现在都已经知晓了。”
赵合德面不改色的将话圆了回去,洗脱关系。
曹颖却敏锐的现,她现在对自己可是又改口唤“丞相”了。
曹琰故作不明的说道,“刘瑾在政事房擅自翻看奏疏和军情要务,还说,这是太后您的意思,他是奉太后懿旨行事。故而,才下令杀了他。”
“偷看奏疏和军情要务,本就是死罪,堪比谋逆,直接诛九族。刘瑾这个没卵子的,没有家人就想拉太后你下水,说不定,刘瑾是别人派来谋害太后的奸佞小人。”
“本相下令杀了他,以儆效尤,叫犯错的奴才不敢再胡乱攀咬主子,又有何错?”
曹琰满脸无辜地瘫了一下双手,还故意对着赵合德说道,“难道太后不应该感谢我吗?现在死的只是一个刘瑾,若是查出来刘瑾说的话是真的,那可是太后你喜提九族袋消消乐了。”
赵合德气得银牙紧咬,恨不得现在把曹琰身上的肉也咬一块下来。
曹琰就是在明晃晃的威胁。
说完了还要在自己的面前上眼药,让自己感谢他?
曹琰,你这逆贼,怎么不去死?
你死了哀家才是真的谢谢你。
莫生气,莫生气。
气坏身体无人替。
赵合德不断地在内心劝解自己,修长细嫩的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带起来一阵涟漪。
曹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