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谁会在偷袭一个人的时候朝对方喊:“我就要来偷袭你了!”
而慕容绒刚刚的行为,与这个别无二致。
“他好像……撑不住了。”李银湫一眼道出精髓。
乔栗点点头:“看出来了。”
从他的精神状态和趴在地上的姿势不难看出。
“死吧!都给我死!一个也别火!”随着慕容绒嘴巴的一张一合,乔栗这才现他脸上正簌簌往下掉东西,仔细一看,不是别的,正是一块块血肉块。
乔栗被这个画面恶心了一瞬,随即抽出自己身侧的佩剑,指着他:“慕容绒,都到这个地步了,你的语气还是如此令人恶心。”
慕容绒感受到什么,看着她的眼神跟淬了毒一般:“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吸走了我的灵气,我一定要把你杀了!”
说罢,他像青蛙一样后腿一蹬,朝她的方向扑了过来。
乔栗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测,冷笑着站在原地,就等着他朝她扑过来。
慕容绒也没想到她居然不躲,看着那把被她举在手里朝向他的剑,那寒光刺了一下他的眼,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默默收了力,从空中掉了下来,距离乔栗两米。
“怎么停了?不是要杀了我吗?”乔栗上前一步。
慕容绒脸上带着几分被羞辱的神色,退了一步。
乔栗继续上前,慕容绒察觉不对,刚要转身逃跑,却被乔栗的剑抵住了脖子,只要他再动一下,那锋利的刀刃随时都能割破他干枯的脖子。
“怕了?”乔栗睥睨他,语气很冷。
李银湫第一次看到这幅模样的乔栗,她周身的气质不再是柔和的,而是带着杀气的,凌厉的,裙摆和衣带随风微微飘起,他一时间迷住了。
同时心中多了许多想法。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温和的,但当你觉得她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让人拿捏时,你又会现她的底线,她的铮铮傲骨,桀骜不驯。
你以为她屈服了,但是她并没有,你以为她弱小需要保护,但她从未依靠过别人。
她像寒风中的一颗野花,看起来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你为她心惊胆战,最后你才现,其实她并不脆弱。
慕容绒不敢动,李银湫看着她再上前几步,平淡地说:“你原本是个很善良的人,你记得吗?”
慕容绒一愣,旋即恶声道:“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但是你一路走来,就没有感到孤独,痛苦,怀疑过吗?”
慕容绒沉默了,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未被触动。
乔栗继续说:“你还没明白吗?你没有飞升的终极原因,就是你那可笑的执念,你漠视生命,残害终生,却喜欢人们的追捧,喜欢别人将你举得高高在上,宛如真正的神明,只是为了弥补你年少时人生中受到的屈辱,可是一万年过去了,你还没释怀吗?还是你意识到你自己没有回头路,所以一错再错?”
慕容绒怒了:“你给我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说我!”
“我不懂?”乔栗呵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