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说不定那夜偷袭我的人就是练了此种功法,否则他怎能伤我?”谢玄知来回走动,自言自语道,“我是武林第一,他不可能伤我。他一定练了秘密功法,一定是的!”
“庄主!”风伯提高了声音,打断他的呓语。
谢玄知抬起脸,眼神阴郁而偏执。
“给我找两个孩子来。”
“庄主!”风伯跪求道,“庄主万万不可!”
“我的命令不管用了是吗?”
“小人不敢。”
“还不快去!”谢玄知顿了顿,又道,“只抓小孩,不要误伤他人。尽量选无父无母的乞儿。”
风伯神情哀戚,领命下去。
谢玄知在太师椅坐下来,脸藏进房梁下的阴影里。
***
6如琢打开窗户,在窗前伸出手。
天空传来一声鹰唳,在半空盘旋的苍色身影俯冲下来,两只有力的鹰爪钩住了6如琢的肩膀。
裴玉上前摸了摸苍鹰的脑袋,从鹰爪的小竹筒里抽出一张纸条。
那纸条展开只有指宽,用蝇头小楷写了一行墨字。
裴玉道:“陛下凤体抱恙,帝姬监国。二皇子被封谦王,因年幼暂不就藩,弱冠之后分封到安阳郡。”
6如琢把纸条接过去,看过后烧了,在案前写回信。
裴玉把事先准备好的大块肉丢给已经进屋的鹰吃,没有打扰她。
吃饱喝足的苍鹰装好回信,一声啼唳飞向了高空,赶往京城。
“姑姑,陛下此时将二皇子封王,是不是另有深意?”
“你不是不关心朝局吗?”6如琢低头收拾笔墨,语气淡淡。
“好歹我也是朝廷任命的五品官,而且朝局变动,肯定关你的事,我自然关心。”
6如琢停下动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陛下只是在未雨绸缪。希望谦王殿下能够安分守己,不要贪图不属于他的东西。”
裴玉想了想,问她:“陛下是不是真的撑不过今年冬天?”
6如琢道:“是。你想尽快回京吗?”
裴玉对上她的眼神,心头惊跳,她忍住了别开眼的冲动,嗓音微滞。
“姑姑安排就行,我……不着急回京。”
“嗯。”
6如琢不置可否。
裴玉连喝了几口水,才将自己冒出的虚汗压回去。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