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腾这才知道自己误会韩时。
果然,当自己说完前因后果,把师父死讯说完。
韩时掏出怀中葫芦,一口满饮,久不发言。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衣袖左右擦擦脸。
“死了啊。”
“我还想着,这夯货怎么十来天不见踪影,原来是这样。”
韩时脸上落寞。
坐在院墙台阶上,弓着的身子显得极为孤单。
郭腾这时才真信了韩时话语。
他和王德发相交莫逆。
非莫逆之交,怎有如此真情流露。
“明日下午,我去县衙找你,你带着我去看看你师父。”
“那夯货死了,我不能不知道他葬哪了。”
“日后清明,我也好在他坟头陪他吃酒。”
“嗯。”
郭腾点头答应。
又沉默一会,韩时坐直身子,翘起二郎腿,歪头看着身边郭腾。
“你师父可给伱讲述过那些东西?”
“自师父出事前,一直未给我讲述过。”
“倒是出事后,我才了解一些。”
郭腾回想这些天的遭遇。
幻身柳。
不暖泉。
老黄狗。
猪韶魅。
还有那不知道有着什么秘密的赵巡检。
只觉得这盛世看起来如平静水面,谁能知道水下这般凶险。
“你师父,真的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一般武院弟子,锻体外二三境的时候,就知道那些物事,也知道如何应对。”
“你师父那个夯货倒好,一点都没告诉你。”
“要是早点给你说了,你师父可能都不会死。”
“啧。”
韩时砸吧砸吧嘴,一脸遗憾。
郭腾,则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师父的死,是因他而死。
他间接的害死了他师父。
“莫瞎想。”
“你师父死了,那是命中注定,躲不掉的。”
“你能活下来,那也是命中注定,死不了的。”
韩时瞅了一眼低头郭腾,对他安慰道。
“行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老做女儿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