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除了他,都行。”
欲望
小雨滴滴答答,落在他挑染白金髮色,逐漸隱匿蹤影。
許絨音終於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
她搖搖頭:&1dquo;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春雨不刺骨,但經過春風的吹拂,像是入骨的刀,讓人唇角發顫。
裴頌注意到她微小的抖動,手指彎了彎,撐開手中剩餘的那把傘。視線卻是絲毫不移,像是害怕許絨音逃跑一般。
透明&znj;色的傘,雨滴降落。
她和他好像又回歸到那個春天,他為她撐著傘,她說兩人要快點長大。可現在相&znj;逢的一瞬間,居然有點陌生&znj;。
她於余光中又看見&znj;右手心那攔腰斬斷的傷疤,突然一切記憶都回來。他依舊是那個對外&znj;人冷漠,對她很&znj;好的哥哥。
不知是不是剛才的刺激,他的左手禁錮住她的手肘,美名其曰是傘小,兩個人得擠著。
許絨音開口:&1dquo;我和裴舟宴是班主任選舉出來參加物理競賽的選手,今天下雨,我沒有帶傘,所以借的他的。”
餘光看到裴頌眉頭緊鎖的神情有所好轉,許絨音緩了口氣,繼續回答:&1dquo;我馬上要高&znj;三了,談戀愛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做的,哥,你就&znj;放心吧。”
白金色挑染髮過於顯眼,許絨音又多看了眼。
裴頌漫不經心的嗯,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znj;。
許絨音掙脫手指的力度,氣鼓鼓:&1dquo;你到底有沒有聽&znj;我說話啊!”
裴頌突然悠悠然的道:&1dquo;剛才我開玩笑的。”
&1dquo;開玩笑?”許絨音喃喃,不理解的看他。
&1dquo;除了他,都行這句。”
剛才他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倒不像是開玩笑,許絨音無奈的瞥了瞥嘴巴:&1dquo;你這是讓你妹孤獨一生&znj;啊,太可惡了。”
他像以往一般摟住她的肩膀:&1dquo;挺好啊,小仙女都是一個人。”
一瞬間,許絨音的力度向他傾斜。
那一時刻,她終於知道什麼東西改變了。那就&znj;是她的那顆心臟,充滿青春活力的心臟逐步開始跳躍,愈來愈快,就&znj;像身邊的小雨滴,滴答滴答。
她和他已經不是小孩了,可她卻享受曾經的那道關係,只為和他越來越近,可是卻感覺他和她的距離很&znj;遠。
雖然所有消息他都跟她說,就&znj;比如前幾個月的成團消息。裴頌終於如願以償,成團出道,雖然沒有人多少人追,但是她很&znj;欣慰他居然能夠站到舞台。可某一天,她居然從朋友口中聽&znj;到他這個團的名字。
這種感覺很&znj;微妙,她說不上來。有苦盡甘來的甜,也有酸澀的苦楚,總而言之&znj;,許絨音覺得似乎他倆永遠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