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祁六珈矢口否认,好像在急于撇清一些什么那般。
“呵。”霍斯羽没有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只是说道“过几天出院,你的化验报告还没出来,而且狂犬疫苗还没打,自己注意点。”
“我过几天照样可以过来取化验报告,照样可以过来打狂犬疫苗。”祁六珈说道。
“别倔了。”霍斯羽淡淡打断她的话,没有严苛的呵斥,只有心平气和的劝说,他看定她,眼神温柔,宝蓝色的眼睛带着包容和沉溺,“在这里留院观察几天,你还有儿子,总不能让他担心的。”
要命。
祁六珈似乎承受不了他这般注视,屏住一口气侧了头不再看他,歇了一会儿才低低说出几个字,“知道了。”
“这才乖。”他整了整领带,站了起来,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摸小猫小狗那样摸她,害祁六珈心生不满,“别这样摸我好不好。”
“那是要怎样”霍斯羽似乎没反应过来,大手收回,侧头看她一眼。
“不要摸我。”
“那亲你”霍斯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她呆愣的模样儿捏起她的下颌深深给了她一个亲吻,然后才放开她。
“你你变态吧,我没有洗脸和刷牙啊”他居然亲得下口
“昨晚我没洗澡你不照样钻我怀里睡得特别香”霍斯羽并不在意,又低头亲了亲她,这才离开。
祁六珈目送他离开之后才非常羞耻地将自己的脸蒙在被子里,这算什么啊她不想和他旧情复炽好不好
今天留下来的特助正是昨晚的女特助ta,也是刚刚和霍斯羽汇报工作的女特助,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上去非常干练的女人,年纪看着比祁六珈大上一点儿,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儿。
祁六珈也没有让她帮忙,只是自己挪到轮椅上,想去洗手间。
ta看见了,立即前来帮忙,一下子将她抱到了轮椅上,并非常自然地推着她进洗手间。
祁六珈“”她有这么轻吗怎么每个人都能抱得起她。
一整个早上ta都没有和她说上1o句话,祁六珈本来不是多话的人,也乐得这般清静。
她洗漱完出来茶几上便放着早餐了,热腾腾的,是一碟烫粉,并不是医院的病号饭。
祁六珈微愣,便听见ta在旁边说道“这是翠香记的烫粉,公子说你最喜欢吃的,还有茅根粥,已经问过医生了,祁小姐吃是没问题的。”
祁六珈并没有作声,只是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烫粉,之所以知道这玩意儿还是因为霍斯羽的表弟白子湛。
不,更确切来说是因为白子湛的继妹纪雁时,她总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有次跟着他们一起去涧川老城区觅食,自此就喜欢上这种传统烫粉。
时隔6年没有吃,再次看见,心情尤为复杂。
祁六珈平复了一下心情,终究是暗叹一口气,执起筷子吃早饭。
翠香记的烫粉还是和以前那样好味道,她吃一口刚下肚,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
暗骂自己矫情,她将一整碟烫粉都吃完之后才问ta,“你们的公子有按时吃早餐吗”
霍斯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以前住在他家,他总是很早起去遛马。
他家后面有一个小型马场,有一大幅青青草地,为了训练马他通常都会省去吃早餐的时间,当时被他的妈妈和妹妹诟病了不知道多久。
她和祁六笙去了他家之后有很长时间都是当做不认识的,怎么说呢,明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四人也是同读一间中学的,上学放学都会看见,回到家之后更加是看见,可是他们居然就能做到看见之后也不打一个招呼。
不得不说的是,她从第一次见面就被他这个人所吸引,不论是皮相还是骨相,她都感受得到他对她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几乎是无法自拔地沉沦。
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她这份心思,甚至是很深很深地藏起来,以冷漠和无视掩饰自己,有他在的地方,她总是一声不吭,甚至是目不斜视地经过他。
就只有在他早上在马场上遛马的时候她才敢在窗边隔着窗纱看他在马上矫健的身姿。
她近乎隐蔽且羞耻地注视着他的一切,在学校他们形同陌路,在家里其实也是。
就只是能够在某种特定时刻默默注视着他,她便觉得已经足够了。
骄傲如祁六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暗恋一个人,而且还和自己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一个人。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她潜意识的动作也是这样,压根是无法控制的,注定是一场,不可能有结果的暗恋。
直至那件事的生,才改变了所有所有。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