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不是在生氣?!」嚴琛瞪著他。
「我沒氣,我以後做什麼都跟你沒關係。」
「……媽的,你這張嘴怎麼這麼氣人!」嚴琛氣急敗壞,乾脆低頭堵住了安奕的嘴唇。
安奕捶他、推他,狠狠咬他。
緊貼的唇瓣間很快瀰漫開血腥氣,嚴琛緊蹙著眉頭就是不肯放開。
安奕掙扎不開,後來也就不再費力氣了。只是在被丟掉床上時,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予取予求。
他執意從嚴琛那裡奪來主動權,樣子是嚴琛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荒頹性感,可眼神卻是空洞的,以前暗自洶湧的愛意與深情,已不知去向。
一夜放縱過後,嚴琛想帶人回家,沒想到安奕卻把二百塊紙幣塞進他的皮帶。
嚴琛眼底划過一絲詫異:「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的小費,」安奕反問,「不夠?」
嚴琛被他氣笑了:「你昨晚點的那個鴨子花了兩千,我就值二百?!」
安奕又從錢包里翻出五十,拍進嚴琛手中。
嚴琛氣得牙根痒痒:「你要鬧脾氣也得適可而止,趕緊跟我回去。」
「不用了,」安奕穿好衣服,走到桌邊喝了口水潤潤沙啞的喉嚨,「除夕那晚已經說得很清楚,斷了就是斷了,從此以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你玩你的,」嚴琛冷笑道,「你有錢玩嗎?」
安奕心跳快到不行,一字一句卻說得相當冷靜:「你對你的情人一向很大方,別人跟你三個月都能得套房子,我被你玩了五年,拿個三五百萬不過分吧?」
作者有話說:
有人要破防了,是誰我不說
第24章我跟誰結婚都不可能跟你
嚴琛冷了臉,內心翻江倒海般難受。
倒不是因為安奕跟他提錢,而是他從沒想過安奕會真捨得跟自己斷了。一想到昨晚如果他沒順著刷卡記錄找來,會發生什麼情景,他就如百爪撓心,因為在他潛意識裡,無論自己做得如何過分,安奕都會一直在他身後乖乖等他。
安奕那麼愛他,怎麼可能會離開。
他認為此前種種,不過是安奕在虛張聲勢、尋求關注而已。
可此時此刻,安奕的眼神太決絕,語氣太冷漠,嚴琛有點拿不準了。
如果這場心理博弈是一場賭局,嚴琛無厘頭地想,那安奕接下來肯定會贏得盆滿缽滿。
「不說話,是嫌要得太多了?」安奕諷刺笑道,「嚴總不至於這么小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