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安奕顧慮地看一眼頭頂的攝像頭,「會被拍到的。」
「怕什麼?還沒你上午發我的照片露得多。」嚴琛捏了一把他的後腰,伏在他耳側輕聲說:「等會兒再給你拍段刺激的。」
安奕臉色一僵,嚴琛的吻再次落下,把他的心神全部攪亂。
安奕被直接抱進房間,嚴琛等不及去床上,在玄關的全身鏡前把他扒了個精光。
鏡子映出他小腹以下被修剪得乾乾淨淨的禁區地帶,安奕羞恥難當,捂住了臉。
嚴琛看到也是一怔,當即把人扛去沙發,掰開他的腿湊近細看。
那一小塊皮膚微微泛著紅,被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一撲,安奕立刻有了反應。
嚴琛好笑地撥弄兩下,明知故問:「安老師自己刮的嗎?」
安奕抬手擋住半張臉,咬著嘴唇不吭聲。
嚴琛繼續逗他:「刮這麼幹淨,就這麼想讓我搞你一整天?」
「……別說了,」安奕用腿勾住他的後背,「快來吧。」
嚴琛低頭吻了吻那處光滑的敏感地帶,安奕忍不住輕顫兩下,刺激得嚴琛更加興奮,兩人連晚飯都沒吃,一直廝混到深夜。
結束時,安奕渾身癱軟趴在按摩浴缸的邊沿,面色潮紅,抬動一下指尖都沒力氣。
嚴琛叫人送餐到房間,牛扒配上紅酒,端來放在浴缸邊,一塊塊切好了,直接用叉子餵進安奕嘴裡。
「味道怎麼樣?」嚴琛問。
安奕點點頭:「好吃。」
嚴琛吃了一塊,眉頭皺起,明顯不太滿意。
但安奕確實覺得不錯。
一來他不像嚴琛那麼挑剔,二來這種時刻就算嚴琛餵他的是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他喜歡和嚴琛上床,從不單是貪圖生理上的享受,更多的是為結束後的這一刻,嚴琛會表現出一些類似愛意的舉動。
安奕很清楚,嚴琛不愛任何人,更不會愛上自己。
可他實在太想要一點回應了。
他根本做不到預期中的那樣克制,人都是貪心的,得到一點便想要更多。
而當這一點「想要」遲遲得不到回應,就演化成了偏執。
他執意渴求,眼界變得狹隘,除了嚴琛再沒誰能入他的眼,他就像撲火的飛蛾,為了一絲微末的光亮,可以奮不顧身。
明知道嚴琛風流又薄情,可認清歸認清,固執歸固執,他還是想要嚴琛的愛。
哪怕是短暫的,哪怕是假象。
至少這一刻,他是幸福的,自欺欺人地幸福著。
嚴琛挑嘴,不愛吃的東西不會再進口,兩人份的牛排最後全被餵給了安奕。
肚皮被撐大了一圈兒,嚴琛調侃他被自己搞大了肚子,又箍著他去床上來了一次才算盡興。
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沖水聲,安奕趴在床上發了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