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心裡存在芥蒂,只是當時去辦登記那會兒,紀雪城還在原來的部門裡任職,同事之間彼此相熟,無名指上莫名多出來一個戒指,必然免不了一頓八卦。
後來耽擱著耽擱著,她差不多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以至於去晏泊家裡時,也根本沒留意自己空蕩蕩的無名指有何不妥。
其實婚戒本來也不是非戴不可,只要兩人保持協調一致,外人也看不出什麼。
但是壞就壞在,晏泊的戒指簡直像是焊死在手上的。
紀雪城盯著那兩個遺忘許久的盒子,無比懊悔自己的一時失察。
短短几分鐘內,她的腦海里把所有能夠用來解釋的藉口都想了個遍。
職業要求?
——太扯了。
太過貴重不方便戴?
——她可是姓紀。
還是,和晏泊協商後的共同決議?
唯一一個顯得靠譜的藉口,在她結合晏泊張揚到唯恐天下不知的性格以後,也被徹底否決了。
一番思前想後,紀雪城悲哀地發現,自己想不出來行得通的理由。
她重重地跌回床上,仰天長嘆。
*
事實證明,流言的傳播度和強度,總是更甚於想像。
頭天通知剛剛出來的時候,紀雪城還沒覺得怎樣,但隔天上班時,她察覺出周圍的氣氛有些微妙。
昨天茶水間裡的閒言碎語,似乎通通在今天化作為同事對她不著痕跡的禮貌疏遠。
這是一種相當明顯的孤立感。
中午她和姚歆約在園區外的一家餐廳里吃飯,回到公司樓下已是將近一點。她心中煩悶,一時間不想回工位,便在樓下的觀光道上慢慢散步。
身後忽然有聲音叫她:「小紀!」
她回頭,看見了迎面走過來的宋哲陽。
「是你啊,」她笑著打了招呼,「也是剛吃完飯?」
宋哲陽點頭:「是啊,辦公室里雖然有空調,可還是覺得憋悶,所以中午我習慣在下面待著。」
他保持著和紀雪城同頻的步,話里又這麼說,顯然是要一起走的意思。
「聽說日化的食堂最好,你剛調過來,是不是還有落差感?」
善於聊天的人,一般從最不容易出錯的話題開始。
紀雪城笑:「還行吧,吃多了也就那麼回事。聽綜合部說,明年我們的食堂有望擴建,說不定就一舉越了。」
宋哲陽擺了擺手,鬱悶道:「綜合部的話聽聽也就過了。公司健身房的器材採購說了多久,直到現在都沒辦下來,忒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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