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还早。”
温柔的抚摸落到脑后,一下一下,带来无限的安全感,宝知还未睁开眼复迷蒙续梦。
梦中,在四月的日出之时,她撑着一把油纸伞,手肘压撑着船身,晃晃悠悠间,柔荑一探,划开清凉的湖水。
茫茫湖面,看不见陆地,好似天地之间只有二人。
“衍郎!你瞧。”
不远处游过一群水鸭,她觉得可爱,笑着指给对面划船的人看。
邵衍微斜着头,把眼一觑,心中却想那鸭子憨态可掬,可再如何可爱,也比不过几步外美人明艳动人的侧脸。
真真是一支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眉目流转,只万里星河勉其相争。
男人抽放好船桨,小心翼翼来到她身旁。
本是安生坐着,也不知是哪一方气息率先乱了,那伞便逐渐低斜,下沿伞骨垂在船沿,上下浮动,不一会便濡湿了一块伞面。
却不想,若是这般还算是幸事,下一息,伴随伞下一声甜腻的呼声,整张伞面倒扣着跌下船去,顺着水流悠然往远处漂浮。
可惜,船上的鸳鸯哪里肯分神。
男人的外衫铺展在女孩身下,她扬起脸,侧目避开温暖的初夏光辉。
宝知胸口的交襟早已在刚刚的逗弄中变得松松垮垮,露出茜粉色的抹胸。 邵衍的脸便顺势挤进幽香之中,鼻息间皆是宝知的气息,高挺的鼻梁在鼓囊的酥雪上压出一道沟壑。
他眷恋地蹭了蹭,将那粉红的遮挡蹭得往下不少。
白日熹光,坦荡荡打亮这天地,现下邵衍才觉软雪之中一粒红梅。
“嗯……啊……呵哈……”宝知双目含水,只见眼前碧空如洗,好似身处汪洋之上。
可身体的酥软是真实的。
胸前的湿润也是真实的。
“痒痒。”她拖着嗓音同他爱娇。
邵衍轻笑一声,才肯将唇抬离女孩胸上的红痣。
那处被狠狠欺负了一阵,嫣红一片,一时间也分不清那颗小痣在哪。
藏住便是了,这处珍宝只有他知道就行。
旁人莫说偷觑,便是心底觊觎都不得。
男人骤然撑起身,居高临下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你爱我吗?”
嗯?
宝知本是迷迷糊糊,在丈夫的郑重其事下恢复几分神志。
“我……我不知道。”她喃喃道。
“不对。”他骤然插了进来,纵使被绞得几近缴械投降仍不肯后退。
精美的绣鞋有规律地侧敲着船身,啪嗒啪嗒,同撞击声交相呼应。
投身入情欲中的女孩什么都顾不的,在船上放肆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被撞击得摇晃的乳儿是湖面被风侵略的肥莲蓬,原隐匿于层层迭迭的绿衫之下,现下终于得了解脱,无忧无虑,毫不知羞地荡漾于碧波之上。
邵衍耸摆着腰身,不断递送,每入一下,便得一声呻吟。
他是最勤学的乐师,得到神女的垂怜——这世间独一无二之宝物竟是属于他的,随他而出最悦耳的声音。
从泥泞中生出的公子不能不动容。
这么多人中,唯他邵衍最为寻常。
他没有鲜明的特征,没有支撑门户的父亲,亦无身份高贵的母亲,徒有一张皮囊勉强挤上台面。
即便面上不显,可他心底是怯的, 在那等鲜衣怒马少年郎面前,他们身上的自信与张扬只将他对比得无地自容。
可偏偏是他。
万幸,是他。
这么多人里,她唯允许他慢慢挤入她的封地。
邵衍想着,眼底便汪了一层薄泪,好在宝知只一心一意享受着,无从顾暇。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撞下,女孩出一声哭叫,小腹不住抽搐,不断积累着酸胀,只等爆。
满满迭加至顶点到来时,那根不断肏弄的肉棒骤然撞上花心,趁着那处不备,竟顶入寸许。 “你爱我。我知道的,你瞒不过我。”男人骤然在她耳边说道。
宝知浑身一颤,双眼紧闭,香汗淋漓,全身不住蜷成一团,就这般毫无征兆地丢了。
浑身不着片缕的宝知在他笃定的言语下好似被真正剥去伪装,不知所措地袒露出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