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如風給了小藥童一個瓷瓶,小藥童心領神會,跑下去趁人不注意偷偷丟進了江侯府停在懸醫閣門口的馬車裡。
江妙丹和江臨眼看著求見無望,也就上了馬車準備回府。
沒想到車裡突然多了一個青花小瓶。
江妙丹好奇的撿起來:「哥哥,這是什麼呀?」
說完,她就拔開蓋子。
一股濃烈的臭氣突然在馬車狹小的空間內炸開,兩人被熏得睜不開眼,想要說話大口一吸,嗆的跑下馬車。
沈傾雲在二樓看著這一切,噗嗤一下笑出聲:「這是什麼東西?」
小藥童此刻也回來了,捂著嘴笑的賊兮兮的:「這是臭丹,打開瓶子味道會一下子散出來,只要不小心吸進臭氣,連著三天說話嘴裡都奇臭無比。」
珍珠聞言笑得肚子疼:「哈哈哈,這下他們恐怕好幾天都不敢出門了,讓他們說小姐的壞話!」
連如風見沈傾雲笑得開心,又拿出準備好的那盒東珠。
「沈小姐,你願意贈我如此珍貴的《杏苑生春》,區區回禮,請你收下。」
沈傾雲接過來一看,只見檀木匣子裡是十顆碩大的珍珠,每一粒都圓潤飽滿,並且每一顆的大小都是一樣的。最讓人驚嘆的是,這珠子隨著光影的變換,還會散發出不同顏色的光彩,真是好看極了。
像這樣大的珍珠本就難得,何況還是十顆光暈如此美麗的。
沈傾雲頓時面露為難:「這個太貴重了,何況神醫本就答應了要醫治劉夫人,已經算是還了《杏苑生春》的禮,我不能再收禮物。」
連如風卻是輕輕搖了搖扇子,十分灑脫:「沈小姐多慮了,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好好替劉夫人治病。而這珠子,你也可以視作交好之意。如果可以,我很想結識沈小姐你這位朋友。」
這盒珍珠暫且不論,這幾次接觸下來,連如風的醫術顯然是真的十分高,而不是徒有其名。如果真的能夠和他做朋友,不就可以請他替韓氏也看看。
因此,沈傾雲倒是十分開心的:「如果神醫願意,那自然是我的榮幸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我娘一直身體虛弱,有機會可否請神醫替她診脈。」
「當然可以了,你隨時帶著夫人來懸醫閣找我便是。既然是朋友,就不要神醫神醫的喊了,沈小姐可以喚我如風,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傾雲嗎?」
這樣似乎有些不合禮數,但是見連如風的做派,想必是不拘小節的人,沈傾雲也就從善如流答應了下來。
並且還承諾替他保守了秘密,對外就宣稱他只是神醫的徒弟。
連如風心裡樂開了花,但是面上還維持著翩翩公子的樣子,心想著回頭一定要感謝一下司墨璃才行。
而璃王府中,司墨璃隱隱覺得胸口有些壓抑,似乎是有什麼不妙的事情會發生。
他喚來管家:「三皇子那邊的安排,進行的如何了?」
老管家恭敬的說:「一切都在預料中,現在三皇子每日沉迷在宮中,也不再和沈思思見面了。」
「靜安那邊呢?」
「郡主那邊,已經派人盯住了,一定不會再讓她傷害傾雲小姐的。」
老管家看著司墨璃低沉晦暗的臉色,想著若不是郡主父親的恩情,王爺恐怕早就容不下她了,如果她再敢對傾雲小姐下手,這下怕是誰也保不住她。
可靜安郡主自然沒有放棄對付沈傾雲。
聽了下人回稟:「你是說,沈傾雲去了尚書府,還求了神醫替那劉氏診脈?」
「是的,郡主。」
「去查一查,那劉氏什麼情況,再來告訴我。」
「是。」
沈傾雲尚且不知危險的降臨,而是又去尚書府喚了劉氏到懸醫閣。
原本是想直接將藥送到尚書房的,可是一來顧慮到連如風不可暴露身份,二來她也不想見到林志遠。
劉氏來了之後自然對著沈傾雲萬分的感謝。
連如風又偽裝回了老人,替劉氏再診了一次脈。
「奇怪,為什麼只是過了一晚,夫人的病症又加重了?」
沈傾雲聞言十分擔憂,望向劉氏:「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劉氏苦澀一笑,也不想再替林志遠遮掩,好讓沈傾雲早點看清他的面目,但是話間自然隱去了林志遠圖謀沈傾雲的事情,她實在說不出口。
珍珠在一旁有些憤憤:「林家大公子看著如此一表人才,怎麼竟然對夫人如此無情。」
劉氏嘆了口氣:「恩愛情濃自然有過,可如今,不提也怕。」
連如風提醒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夫人,我定當盡力醫治你,可如果你始終無法放下心中鬱結的執念,恐怕真的就時日不多了。」
沈傾雲拉起劉氏的手:「夫人,人生短短一世,你想想宇哥兒,你真的忍心把他交給別人嗎?」
劉氏眼中有些模糊,她早該放下的,曾經她也是多麼明媚的一個人,可是如此卻被這段婚姻折磨得歇斯底里,不斷的否定自己,看不到生的希望。
可她的身體已經這樣了,又能怎麼辦呢。
她望著沈傾雲溫柔而有力的眼眸,一時間,她忍不住想,如果把宇哥兒交給她,或許自己真的就能放心去了。
心尖忍不住一顫,她怎麼能有如此可怕的想法,可想法一旦有了,卻開始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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