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老爺!」
眾人一陣驚呼,小丫鬟趕忙上前收拾。
沈傾雲面上一副被驚嚇的樣子,眼底卻都是戲謔:「爹,你別動怒,若是那丫鬟真懷了不知誰的野種,發賣出去便是了。」
沈之峰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太大了,可是聽著這字字句句,他只覺得額頭的青筋暴起,眼前一片眩暈。
他昨個等了那福安一夜,可福安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
真是奇恥大辱!
他的臉憋氣得通紅,但是也知道此刻絕不能暴露自己和福安的關係,只能咬著牙,假裝平靜地遮掩道:「國公府一向風氣正,沒想到竟出了這種醜事。」
韓氏沒有多想,只是深深感到自己失職,早在福安如此抗拒婚事的時候,她應該察覺到不對勁的,此刻低著頭,也就沒發現沈之峰的不對勁。
沈傾雲雖然知道福安會到馬房是她一手安排的,但是看著沈之峰這憋屈的樣子,心裡實在是樂開了花。
被人背叛的感覺如何呢,只是這樣,就受不住了嗎?
這時,府醫也過來了,他是先去看了那丫鬟的情況才來稟告的,直接就帶來了福安有孕的消息。
沈之峰的眼中全是憤怒和狠辣:「既然如此,開一碗墮胎藥下去,趕緊把這丫鬟發賣了,免得髒了我們國公府的地。」
韓氏想要按照沈之峰說的去做,卻被沈傾雲打斷了:「娘親,爹爹,有了孩子,也不是福安一個人的錯,我們至少要抓住孩子的父親吧,否則豈不是將禍患留在府中。」
沈之峰冷哼一聲:「想必就是昨夜她私通的那個。」
「父親你有所不知。」沈傾雲正色道:「昨夜福安私通的是馬房的劉栓,女兒覺得福安應該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怎麼會和那種人長期私會,還有了孩子呢。」
沈之峰一聽福安私會的竟然是馬房那個又老又丑的劉栓,氣得火氣直冒天靈蓋,恨不得現在就拿刀去把福安給砍死。
沈傾雲仍然自顧自地說:「福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孩子父親都沒有露面,可見人品低劣,又無擔當,決不能讓這種毒瘤留在府上。」
沈之峰的眼皮跳了跳。
韓氏也是氣得狠了,如今聽沈傾雲這麼說,贊同地點點頭:「就先把福安關押起來審問吧。」
陳嬤嬤領命前去,但是不管她問什麼話,福安都只是呆呆著撫摸著肚子,一言不發。
韓氏連連嘆氣。
沈之峰在冷靜下來以後,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找了公務繁忙的藉口,就離開了。
沈傾雲也回了蒹葭院,她叫來寒玉:「你去那邊盯著點福安,如果有什麼異動,就來稟告我。」
寒玉領命走了。
昨夜的事情也是讓寒玉去做的,在福安準備找沈之峰的時候,將其打暈,下了藥,直接丟進了馬房裡。
如今不過是一報還一報,敢對她下手,就應該承受她的報復。
現在王忠自然不可能再求娶福安,而沈之峰那邊,就不知道會如何想了,前世尚且容不下這個孩子,今生這情況,恐怕更加棄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