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宴嘉这里?
那宴与杉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宴嘉这边离宴与杉跳车的地方比较近,最可能逃到这里来啊。
也说不好,宴与杉那个别扭的性子,不见得想找宴嘉帮忙。
难道宴与杉在这附近还有躲身的房产?
李呈彦赶紧着手让人去查。
客房里,宴嘉敲了敲卫生间的门,“爸,出什么事了?”
“东西掉地上,没事。”
宴与杉只是想洗个脸,头晕碰掉了个架子。
他推开门,浑身酸痛,只能扶着墙壁走路,宴嘉扶着他,“最好躺着别动,我去铺一下防滑。”
“嗯。”
他窝在床上,手脚冰冷,怎么也睡不好,屋子里很暖和,但他就是暖不起来。
宴嘉忙完了,瞧见宴与杉的手背紫,“撞到了?”
“没有。”
他伸手一摸,好冰!
“这么冷?”
现在是夏初,外面温度适宜,怎么冷成这样?
宴嘉弄了暖手捂给他,宴与杉才暖和起来。
他实在不放心,晚上吃饭的时候,跟闻笙声说道:“晚上我得守着,你带箐箐早点睡。”
“嗯,好,你小心着凉。”
宴与杉半梦半醒地睡着,再睁眼时,月光渗透进来,床边有人一直守着。
“宴嘉……?”
“嗯,口渴吗?”
“没有,你怎么在这?”
他费劲地爬起来,躺久了腰疼,坐久了也腰疼,实在是坐立难安。
宴嘉扶着他,塞了枕头让他靠着,“不守着,不放心。”
夜深人静,宴与杉心里堵得慌。
他是不配得到这样的照顾的。
他垂着头,疲惫笼罩着他。
“宴嘉。”
“嗯?”
宴嘉按开了桌灯,温暖的光将他透亮的眼映得很亮。
宴与杉看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但宴嘉居然明白他想说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对你不好,并不值得你这样做。”
宴嘉洒脱一笑,“怎么会,你已经比大多数的父亲做得好了。”
“是吗……?”
宴与杉觉得这是宴嘉的安慰而已。
宴嘉长这么大,他们从来没有如此安静地谈过,他什么都不告诉宴嘉,宴嘉幼时也有过分享欲,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宴嘉不再愿意跟他多说话。
他不是个好父亲。
哪怕后来他被噩梦折磨得太难受,妄图在宴嘉身上弥补对另一个孩子的亏欠,一切也都太晚了。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宴嘉将重新加热的暖手捂递给他,“是啊,从小到大,你给我提供良好的资源,学习、吃穿用度、前途指点,都是最好的,没有母亲,但你给了我平稳的家庭环境,你没有糟糕的私生活,从来没有让我感到家庭破碎,这已经很好了。”
“你不酗酒、不多抽烟,还时常关心我学习状态、身体健康,答应我的事情都会做到,知道我犯错,会毫不保留地信任我,相信我做事有我的理由,帮我收拾烂摊子,难道还不好吗?”
宴与杉低着头,额遮住了那双海洋,手指攥着暖手捂上的黄豆笑脸,“你说得……好像我sp;李呈彦见他神色正常,蹙眉离开。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