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在向好展……明明,他不怪他了……
为什么一到他想要和宴与杉安稳地过日子时,就会生糟糕的事情。
李呈彦心焦又无可奈何,抱着双目无神,陷入自我封闭状态的人,他心疼,却束手无策。
“他到底怎么了?”
“极端情绪过后,疏解不及时,形成心理自闭。”
“那该怎么办?!”
不论李呈彦怎么捏他的脸,都得不到回应。
陈青玉担忧地坐在床边,“必须有专业且能力强的心理医师介入。”
“他的情况很复杂,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心理医师……可靠吗?”
李呈彦握着他的手,心里又急又烦。
夜深,屋子里有点冷,陈青玉自觉地调高温度,他不是心理医师,束手无策。
“医患之间会签保密协议的。”
“无法自己痊愈吗?”
“你晓得什么叫遵医嘱吗。”
“……”
李呈彦想抓狂。
这意味着他必须带着宴与杉走出去。
“心理医师都很谨慎,哪怕是我的朋友,也不会贸然前来给他医治,你和他没有合法关系,所以……”
陈青玉没有说完。
李呈彦明白未尽之言。
他得把宴与杉交给宴嘉。
宴嘉,才是他合法名义下的直系亲属。
而李呈彦,李家三少,和宴与杉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会考虑的。”
李呈彦抱紧了他,他们贴得很近,温度交缠,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失去。
失……去……
“你得快点,越早越容易恢复。”
“我知道。”
李呈彦抱了他一整晚,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到床边时,他放开手。
出门前,他叮嘱陈青玉:“我出去找宴嘉,中午的时候,我们会回来接你们。”
“好,你……注意安全。”
想起上次急救室外的乱象,陈青玉看向李呈彦的脖子。
这段时间,他一直用假皮遮住伤疤,宴与杉现过,但李呈彦制止他揭开,对方没再问。
李呈彦轻巧地撕下假皮,丢进垃圾桶,围了围巾。
他离开后,陈青玉上楼给宴与杉做基础检查。
时间过得很快,陈青玉转身去拿手机,床上突然有动静。
宴与杉醒了。
陈青玉引着他走到客厅,让他活动活动。
外面突然传来车声,陈青玉右眼一跳,赶紧让宴与杉坐下,他小心地贴着窗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