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身侧懵懂好奇的五皇子,他真的可能吗?就是陛下亲自传旨,也不会让五皇子登基吧?
五皇子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密道里来,以为在玩什么游戏呢,好奇地想到处地碰一碰,摸一摸。
“娘娘……”他想到处看看。
这几个月里,五皇子在皇后宫里过得很好,吃得好睡得香,宫人也不会偷偷欺负他了,皇后娘娘虽然让他背书,但背好了还有糕点,所以他很乐意给娘娘当儿子。
皇后说道:“好孩子,今日先不玩,再将《治国疏》给娘娘背一背,好不好?”
虽然不情愿,但五皇子还是背了起来,密道里响起了琅琅背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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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穹被堵在了宫门之外,待杀光了阻路的东宫叛军,长驱入了宫门时,已经距皇帝被困有一段时日了。
随行的御史担忧道:“若是太子已经拿到传位诏书,我等该怎么办?”
陛下说不定都已经驾崩了。
宋观穹却不着急,说道:“那就看看太子能不能得苍天庇佑吧。”
紫宸殿中。
太子亲信已是盔甲沾血,他今日不知杀了几个皇子,剑尖上的血滴了一路到紫宸殿内。
太子不敢再进瓮中,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亲信去取传位诏书,届时烟花为号,他再入皇城,若真有诈,他便迅速离去,回到母家的封地上,裂土封王。
暗卫和叛军堆成了尸山,亲信根本不关心,朝灵夔伸手:“传位诏书呢?”
灵夔擦了擦剑,说道:“陛下死了,未来得及写下诏书。”
说罢让开,皇帝的尸首赫然在眼前,做不得假。
终究还是死了。
亲信死死握紧剑柄,“无妨,玉玺拿来,重新写一份!”
只要有了诏书,太子便可无后顾之忧,进宫登上帝位。
灵夔将玉玺取出轻轻抛起,又接住,“怕是给不了太子。”
亲信怒目一睁,立刻知道自己中计了,转身要逃跑,被剩下的裨龙军按住。
灵夔不给他争辩之机,在朝官来之前,杀掉了人。
那些所谓跟着太子叛变的裨龙军,便是曾经无为寺时,宋观穹将兵
()权还予皇帝的那一支,别的都是皇帝用惯的亲信,根本不会交到太子手上。
如今有了皇帝的血诏,剩下的裨龙军都会听令于宋观穹,至少,已经投靠的薛山海对他的命令绝不会拒绝,还有联姻的西越侯,定国公府掌握的边军……
大靖朝正逐渐变成宋观穹说一不二的地界。
谁能想得到,一天之内,一个阶下囚就变成了整个建京最有实权的人物的呢。
宋观穹踏进紫宸殿,见没有太子,感叹了一声:“他当真谨慎了许多,看来难抓了。”
宫门外,太子躲了起来,等着宫里的信号。
他不敢涉险,但又不肯放弃就在眼前的皇位,只等着宫中的消息。
等得越久,希望就越发渺茫,皇位逐渐从眼前飞走。
在看到进宫驰援的军队里,领头的是宋观穹时,太子的心沉了下去。
他是大靖的储君,该在,如今,成了切实成了谋逆的乱臣贼子了。
隔着如海的军队,看着了骑在马背上冲入宫门的宋观穹,太子眼神里的恨意如要把他剥皮泄愤。
帝梦落空,攥剑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宋观穹!他要宋观穹付出代价!
“不惜一切,找到那个女人,孤要用她,来换宋观穹的命。”
“四弟死了,他手下的亲信可没死,将宋观穹的所作所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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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子不在这儿,宋观穹转身要去搜集他,斩草除根。
御史却拉住了宋观穹“太子弑亲已是朝官共见,如今陛下驾崩,当务之急刚提选新帝,以安社稷。”
宋观穹闻言,先派人出宫搜集太子下落,再让人去找宗正寺和,商讨陛下安葬事宜。
于是百官汇集于太极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