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留在晋王府,是上赶着来当护卫的?”
“是。”
宋观穹无情戳穿她:“你撒谎的时候,右手会往后藏,食指会掐大指。”
夏诉霜赶忙把手松了,视线游离,“我不是当护卫又如何,我只是想在离开建京之前,来看看你而已。”
放寻常宋观穹被骗一下也会开心,但刚听完她和近山近水说的话,此刻只当她在行缓兵之计。
为了一个周凤西这么费心跟自己周旋,真是苦了她了。
宋观穹追问的声音更冷:“老晋王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她僵住手,梗着脖子。
“那就是和周凤西有关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前夜我同他在一处,你不如也问问我?”
这算诈出来还是没诈出来呢?
宋观穹眸光寒冷至冰点,“师父是把我当软柿子捏了吗?”
夏诉霜有点后悔,明知道他听到周凤西三个字会不高兴,她为什么还要提,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他。
“我只是不想你公报私仇……平白污人清白。”她有点气虚。
“真巧,周凤西也和你说了一样的话,师父不如将这私仇消弭掉,我也能好好查案了。”
“近水——”
近水忙推门进来,“主子。”
“走。”
近水看了夏诉霜一眼,将宋观穹推走了,独留夏诉霜一人在原地陷入沉思。
—
宋观穹开始把犯案的地方当了办公的书房,一天到晚待在里边。
已经到第一日晚上了,宋观穹除了白天不时见几l个人,就没离开过那间屋子。
又到亥时,虫鸣蛙噪声填
补了深夜的寂寥。
夏诉霜又过来了(),宋观穹还以为她得多想一阵儿。
药。她伸手。
他将书卷翻过一页:自己拿。
夏诉霜瞟一眼他腰间▎(),抱臂不满,两个人视线来回交锋,宋观穹一派爱拿就拿,不拿拉倒的架势。
哼,真以为这难得到她吗?
做师父的,就是比徒弟要多吃几l年饭!
夏诉霜丝线缠上他腰间的袋子,将装药的袋子扯了出来,得意的表情还没起来,谁能料到,束腰的蹀躞带也跟着药袋子一起被扯了下来。
宋观穹望着荡来荡去的蹀躞带,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夏诉霜的得意转为尴尬。
“师父的丝线最好能帮我把蹀躞带系上。”
那还真做不到……
“你自己系上。”她丢回来,催促他。
宋观穹当听不见,头撇向一边。
两个人又对峙了起来。
宋观穹幽幽一句:“待会儿近山进来看到,徒儿该怎么说?”
夏诉霜只得投降,系腰带而已,围裙也系过了,一回生一回熟的事,只是这次宋观穹是坐着,她不得不探身去系。
“你坐起来一点……”
宋观穹往前挪,蹀躞绕过腰时,近到耳朵擦在一起,夏诉霜竭力忽略紧张,呼吸也放缓。
两个人的脑袋又靠在了一起,一块儿低着头看她系。
越盯夏诉霜越乱,还埋怨起他:“你挡着光了,我都看不见。”
“徒儿坐着,不用束这么紧。”他说着伸手去将腰带放松。
“主子……”
近山走了进来,就看见两个人挨近,四只手放在……主子不可言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