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脑子一抽,直接上手了!
少女视线飘忽,不敢再去看面前之人的脸色。
。。。
陈婆子神色了然的看着面前这对年轻男女。她老了,时代变化了,对于现在年轻人。。。她这个老婆子是不太理解喽!
怎么两个人都这般扭扭捏捏的。。。
最后。。。还是裴慎出声将这暧昧又奇怪的情形过渡到他们手头的正事上来。
“多谢。”
他在肚子里搜刮着可以说出口的词汇。。。斟酌半天,到底也只说出这最普通的两个字。
傅徵顺着少年给的台阶很快回过神来。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怎么样,盒子里面是什么?”
话题虽然转的生硬,但是少女问的问题却不生硬。
裴慎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情形给傅徵和陈婆子看。
“这是信?”即使在心里猜测了很多种可能,但是当盒子打开之际,让傅徵万万没想到的是,机关盒子里面竟然只是放着一叠信纸。
很普通的样子,没有任何机巧。
纸面上残留着时间的印迹,纸张已经黄。
裴慎将信拿了出来。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随后将将指尖放在鼻下闻了闻。
“放了很久的信纸,照理说。。。应该只会剩下霉味,但这些信纸上却还留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裴慎将信纸举起,借着屋内的光继续查看信纸。“纸质不错,像是太原那边特产的溪纸。”他曲起指头弹了弹信纸。
裴慎摩挲着这在盒子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年的信纸,语飞快地说出来一连串的信息。那度差点让一直在旁边听讲的少女跟不上。
傅徵勉强跟着他的节奏观察着少年手里的信纸,少女眼里对裴慎的佩服都快要溢出来。
光从这张纸上就能猜出如此多的事情,裴慎可真是。。。藏的有够深的。
傅徵:“信上的内容呢?”看完纸上的内容后,是不是会对整件事情有个更加深刻的了解?
。。。
“这是。。。楚禾写给别人的信的拓印本。”裴慎仔细的比对了信件上的字迹,得出了结论。
“这里面有两种信件,一种是楚禾写给别人的拓印本,还有一种是那人寄给楚禾的回信。”
“兹事体大。。。这不是关于那批漠河粮草的汇报吗?!”傅徵接过少年递来的一半信件,快浏览后压低着嗓子道。
裴慎点头。“没错,这是。。。楚禾留给自己和楚家的底牌。”
他将少女手中的信件收回,整理齐整后握在手里。信纸的边缘在空中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陈婆,这些信件,怕是要直接上交给金陵了。”他眉峰一挑,压根没准备给陈婆子反悔的机会。
陈婆子好歹活了这么多年。哪里还能不清楚事情的复杂性。。。
老人从两个年轻人的只言片语中,已经隐约能猜测出,楚家一大家子的覆灭绝对不是刺史张桐想要独吞钱财那般简单。
“老婆子明白的,只是。。。虽然知道这话有些不妥,甚至会麻烦到你们,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
“当年无论生了何种事情,想必大少爷都是不知情的。他现在这般,都是以为。。。以为老爷。。。”
陈婆子恳求地看着少女。
傅徵受不了老人这般哀求的视线,她转头,求救似的望着裴慎。
少年并不接收她的视线。
傅徵无奈,只好磕磕绊绊地给了老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如果楚裘能在隋城出兵的时候不负隅顽抗的话,我可以试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