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球,好個鬼,好個錘子。
她一點都不好。
池漁眼眶莫名發酸,她怎麼一點血性都沒有,這麼包子。
上班時覺得公司鄙視鏈明顯,自己一個小運營處在最底端,毫無價值,現在辭職,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卻還是要壓著脾氣,被迫和不喜歡的人周旋。
她為什麼要活成這樣。
為什麼要活得這麼討厭。
她就是個廢物,人生的好牌全都打得稀巴爛。
嗚嗚嗚……
深夜emo,註定失眠。
池漁睡不著,穿上衣服,悄悄打開房門,再路過客廳,朝奧利奧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打開門,出去。
晚上的風格外涼,又沒什麼人,正適合她現在的心境。
……
周敘白去了趟公司,將積壓已久的工作理了理,代駕剛停好車離開,他此時恰從地下停車場走出來。
一到地面,便望見活動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裹著睡衣,臃腫一團,像個湯圓。
哦,還是個望月憂傷的湯圓。
周敘白輕笑,本欲上樓的步伐偏轉,「這麼晚,你在這幹嘛?」
小姑娘見狀,頭一抬,朝他露出一個笑。
很難形容的表情,感覺比哭還難看。
周敘白:「還在為白天的事……」
「不是。」池漁其實沒想過會碰見任何人,更別提周敘白,她正在憂傷,沒空追究他的陰晴不定,只拍拍身側,很是大方的問,「坐嗎?」
夜風溫溫柔柔,有點冷,池漁說完,吸了吸鼻子。
周敘白沒動,維持站在他面前的姿勢,略微皺眉,「你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在這不安全,走,我送你上去。」
他嗓音有種被酒液浸潤過的沙啞,被涼涼的冷風一吹,又帶了點不自覺的冷意。
池漁突然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
無論是氣場,生活,還是閱歷。
她腦中閃過一道念頭,仰頭問,「周敘白,你今年得有三十了吧?」
周敘白聞言氣笑了,「我在你心裡就那麼老?」
池漁撇嘴,「反正肯定比我大。」
周敘白挑眉,沒否認。
池漁兩手托臉,悶頭看兩人幾乎抵在一起的腳尖,語氣苦惱,「為什麼網上那些人年入百萬那麼容易,我就不行,可我其實又不要那麼多,我不貪心的,只想賺一點點錢,」她比比劃劃,哭哭唧唧,「可是就這樣,卻還是要給甲方當牛做馬,任憑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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