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了经文,提笔写下一封信,让人快的送去尉迟太傅府中。
今日,早朝未开始时,朝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悄声谈论着。
“六皇子,真的疯了?”
“边大人,你别乱说,没凭没据的事。”
“我这不就问问,算了,一会儿定然会有人问皇上。”
……
礼部尚书上前道:“陛下,早立储君!”
皇帝看都没看他一眼,尉迟太傅眼神示意几个朝臣,他们纷纷附和礼部尚书。
随即朝臣一齐跪地,喊道:“陛下,早立储君!”
皇上叹口气:“众爱卿平身,朕知晓了。”
这时裴宰相上前道:“陛下,臣听闻六皇子受惊了?不知是否是谣传?”
皇上良久不曾言语,随后说道:“六皇子遇刺,身体近来稍有不适,太医正在医治。”
看皇帝的神情,众人心下了然,八成六皇子真的疯了。
原本还想在立储之上为六皇子争一争的朝臣都默契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再言语。
这时礼部尚书又言:“陛下,储君之事刻不容缓,臣认为大皇子品德兼优,文武双全。”
皇上颔,摆了摆手:“朕自有定夺,随后会下诏的。”
御书房内,皇帝提笔欲在诏书上写字,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
年过半百,看好的孩子还疯了。
脑中又想起,那日有个太医似乎说,六郎触景生情,他快的在诏书上下笔。
随后又写了一张诏书。
在上面盖好玉玺章后,拿给了李公公。
两道圣旨颁下来,大皇子华鸿川被立为太子,六皇子华宸川念其身体不适,特封为景王,赐府别居。
中宫上下一片欢喜,大皇子成了太子,皇后担忧的心终于放下。
不过她本以为疯了的六皇子要留在这宫中蹉跎一辈子,没想到竟被封了王爷。
她对此稍微有些担心,复而轻笑出声,自己这是常年对他们母子的忌惮已经深入心里了。
明知月妃死了,六皇子疯了,不过封了个景王而已。
华宸川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趁无人的时候仔仔细细看着这所宫殿,他在这里待了十年。
这里存下太多东西,他忽然有些不舍。
突然阿顺进来了,看着华宸川呆立在大殿中央,他有些迟疑,搞不清楚殿下现在是病了吗?
但是,他还是走上前,扶着华宸川道:“殿下,你怎么下来了,也不穿鞋,冻着怎么办。”
说着他哭着笑说:“好在咱们快要搬去王府了,不在这吃人的地方待了,到了王府奴好好伺候您,您肯定可以好起来的。”
华宸川掩盖下心中的酸楚,面无表情的再次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