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快到晚膳时间了。夏荷、蕊初又重新给清妍梳妆后就跟着顾清妍再次去了福兰院。临出门,清妍悄悄带上了几根细长的绣花针,这里没有趁手的银针,只能暂时用绣花针代替一下,虽然效果没有银针好,但勉强凑合用一下还是可以的,以后还是得想办法弄一套银针才行。上午去福兰院因为心里有事,没太仔细看这顾府,这次出门,清妍便有意走的慢了些,好仔细看看这座顾府。虽然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了这里的院落分布,但与用白清妍的思维看的感觉又截然不同。在经过堆杂物的偏院时,清妍远远的看的小院后边有一株半人高的植物,心里突然一阵狂喜,府里没人知道,这株植物叫地母还魂草,能长这么高,起码得是1o年以上的。在白清妍生活的21世纪,这样的野生草药都基本绝迹了,现在看到这么珍贵的药材居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她都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把这株地母还魂草给收了,就在清妍呆愣的看着地母还魂草要往偏院走去时,后边蕊初担心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清妍:“哦,没事,刚刚看花眼了,这风吹的草晃了晃,我以为草里有蛇呢!”
蕊初:“大小姐,府里怎么可能会有蛇呢?尤婆子天天都打理着院里的花花草草,要是有蛇,早就给逮去了。”
清妍:“是啊,所以说我是看花眼了啊。好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继续去往福兰院,可清妍的心里却跟猫抓似得,盘算着等天黑了怎么去把这地母还魂草给收了。
来到福兰院,刘氏依旧在昏睡,清妍让吴嬷嬷去准备刘氏的晚膳,又把夏荷、蕊初也支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她和刘氏。清妍拿出绣花针,迅扎入刘氏身上的几处穴位上扎了几针,小半盏茶的时间后又刺破中指指尖。指尖流出的血红中泛黑,清妍把刘氏的中指放入茶盏里,让血流入杯中。随着毒血的流出,刘氏的面色里的黑气逐渐退去一些,但看起来却更加惨白。这时听得外面夏荷的声音响起:“吴嬷嬷,夫人的晚膳好了吗?这做的是什么?”
吴嬷嬷:“是啊,夫人胃口不好,给夫人炖了盅参鸡汤。”
屋里,清妍听到声音迅拔针收好,顺手擦掉刘氏指尖的残留的血迹,又把装有毒血的茶水倒入花盆。做完一切,等吴嬷嬷端着晚膳进了屋,就看到清妍坐在刘氏床前轻唤着:“母亲,醒醒,起来用点晚膳再睡。”
排毒后的刘氏悠悠的转醒,看到床前的清妍,也颇感诧异的问道:“妍姐儿,你怎么在这里?”
清妍:“我来看母亲,服侍母亲用晚膳!”
清妍把刘氏扶起,顺势还在后腰塞了个软枕。
看着清妍的动作,吴嬷嬷的下巴都快惊掉了。从前的大小姐从不曾亲手服侍过夫人,以前夫人身体好时,每日请安都只是奉茶,其余事都是让丫鬟代劳,没想到今日不但亲手服侍夫人,而且动作麻利,还想的这样周到。
吴嬷嬷还在呆愣着,清妍已经接过了参鸡汤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定没有问题后,轻轻舀起一勺吹了吹,等不烫嘴了才喂给刘氏。
看着女儿的动作,刘氏先是镇住了,等鸡汤到了嘴里才感到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才好,就连喝汤的动作都显得很是别扭。
看刘氏这不知所措的表情,清妍也知道从前的自己从不曾这样与刘氏亲近过,现在自己突然的亲近让刘氏无所适从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从今天开始,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将与原来的顾清妍大相径庭,之前给顾有福的说法正好可以用用,于是说道:“母亲可是觉得妍儿今日与往日不同?”
刘氏:“怎会,我的妍姐儿还是一样的漂亮。”
顾清妍:“母亲,以前妍儿不懂事,让母亲难过过了,从今儿起,妍儿不会再让母亲伤心了。”
清妍的话让刘氏心头一紧,赶紧问道:“妍姐儿,你可是有什么事?告诉娘,娘一定为你做主。”
清妍:“母亲想多了,妍儿能有什么事。再说了,妍儿现在长大了,即便有事也该学着先自个处理不是,如果真有什么事妍儿处理不了,自然会说与母亲的。”
刘氏:“自己学着处理是很好,可你还小,有什么事还是要告诉娘,让娘帮着你参详参详也好。”
清妍:“母亲,妍儿真没什么事,如果有,就是母亲的身体,母亲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只有母亲好了,妍儿才有依靠不是,母亲说妍儿说的对不对?”
刘氏:“妍姐儿放心,娘没事,娘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给我们妍姐儿寻一门好亲事。”
清妍:“好,那咋们说好可,母亲可要快点好,来多吃点,多吃点才好的快。”
清妍真是无语了,她才13岁,在21世纪,还在过儿童节呢,可在这里搞的就像级大龄剩女一样,三句话不离嫁人。哎,真受不了,赶紧的把话题扯开。清妍放下碗,拿出自己凭印象画的玉佩的图样给刘氏:“母亲可有见过这样的玉佩,妍儿最近总能梦到这个花样的玉佩,感觉很是喜欢呢。”
刘氏接过纸,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个花样还真特别,从来没见过,也看不出来是个啥,既然妍姐儿喜欢,等娘好点,给妍姐儿寻块上好的玉,照着这个花样给妍姐儿做一块可好。”
听刘氏这么说,清妍刚燃起的那点点希望破灭了。刘氏没见过这块玉佩,顾府里可能就没有了,这样上好玉质的玉佩,顾府除了刘氏有可能有,其他人估计更是不可能有的,毕竟连顾府都是靠刘氏的嫁妆才有如今的规模。于是只能回刘氏:“母亲不用刻意去寻,好玉通灵,靠缘分,如有缘分,女儿自是会得的。”
刘氏:“妍姐儿说的是,相信我们妍姐儿是最有福气的,肯定能遇到的。”
清妍:“说到福气,女儿倒是觉得母亲与胡大夫没缘分,都吃了一年的药了,也不见好,要不换个大夫试试吧。”
刘氏:“可胡大夫是济州城最有名的大夫,还是梅姨娘给请的,要是请别的大夫,以后府里再请胡大夫恐怕不好吧。”
清妍:“名气不重要,吃了有效果才是最重要的,胡大夫的药都吃了一年了,也不见效,说明母亲与胡大夫无缘,吃不了他的药,不妨重新换个大夫试试也好,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再说府里其他人,适合胡大夫的药的,还是照样请胡大夫即可,相信以胡大夫的人品,自是不会介意的。”
吴嬷嬷听了接口道:“夫人,奴婢觉得大小姐说的有理,要不让顺子他爹仔细给寻寻,说不定能寻到个好的也说不准呢。”
听清妍和吴妈都这样说,当下,刘氏也就同意了。
服侍刘氏用完鸡汤,清妍就准备带着两个小丫鬟回自己的“兰心小筑”,临走时,清妍问吴嬷嬷:“胡大夫的药还有吗?”
吴嬷嬷:“还有。”。
清妍:“这些药暂时不要吃了,先给母亲停一段时间再说。”
吴嬷嬷:“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小姐知道了什么?”
清妍:“吴嬷嬷,你别误会,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我只是觉得吃了那么久一点效果都没有,说明吃了也没用。都说是药三分毒,吃了那么多不起作用的药,不定还起了反作用,看看母亲成天喝苦药,吃的嘴里没了味儿,成天药吃的都比饭多,这样时间长了,是个人都受不了,不如先把药停一段时间,先让母亲恢复恢复胃口再说。”
缺乏来自白清妍的认知,仅凭原主那不多的信息,现在的清妍谁都不敢相信,所以也只能这样对吴妈说。
清妍:“对了,吴嬷嬷,胡大夫的药也不要丢,还留着,万一一时寻不到好大夫,或者后面大夫的药还不如胡大夫的,还要继续给母亲吃呢。”
吴妈:“好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