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拽了荀彧一把,两人同时出声应道,而后便告退离开。
出了郡府大门,荀彧当即便向陈启问“方才于府中,子庚两次三番行事变化,推诿功劳贬低自己,这却是何意?而后又百般阻拦不欲让我澄清直言!真当彧是贪功弃友之人不成?”
眼见荀彧一脸严肃,陈启生怕好友多想,忙解释道
“文若多虑了!我自知文若待人以诚谦谦君子,也知文若直言不讳不吝功劳。
可文若你曾想过,你我二人主次有别兼所出不同,你为郡守举荐,我为郡丞下属。纵使府君与郡丞关系和睦,可这主次分别却是万万乱不得!
我可有功,但却在明面上功不可越于你之上,如此府君郡丞二人当可皆大欢喜!”
闻听此言,荀彧却是皱着眉头反驳道“纵使如此,可此事功劳明明尽皆在你,而我只不过是旁助之力,焉能窃取功!”
谁料陈启却是翻了翻白眼道“有什么窃取不窃取的,你我引为知己,些许功劳勿要再提,更何况府君心里都清楚,这不又给了咱们一份差事。这次的功劳我可不会让了!”
“可谈让与不让?谁之功劳便是谁的!”
面对陈启这番话,荀彧却是正色的解释道“待到黄巾贼子退去,我定当与府君就此事论述清楚!”
“行吧,行吧,你想怎样就怎样,等退了贼兵一切都随你。”
陈启耸了耸肩也没反对,倒是荀彧心中却越坚定自己的想法。
眼见荀彧面容正色神态坚持,陈启心下却是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想笑。
方才他所言非虚,却又不尽事实。
太守与郡丞之间互相留个面子这很正常,但还不至于抹去手下佐吏功劳的地步,更何况府君司马儁本就不是那般薄恩寡义之人。
这事说到底还是自身的问题,好友可不不清楚自己这属吏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但府君又怎么可能不知晓其中内情?
说好听点郡丞李旻是提携晚辈顾念旧情,但说白了就是收受贿赂以公器私用!
哪怕郡中属吏可自行任命,但如陈启这种方回郡中声名不显的,直接就做到户曹史下属吏,这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都不信,只不过这种事大家都是约定成俗,谁也不会戳破谁罢了。
荀彧初来郡中不知内情,倘若今日之事陈启硬要坚持自己的功劳,那太守也不会非把白的说成黑的。
可恐怕在受了这次赏后,陈启在郡中的官途也就算是到头了,更别说有机会接下之后的这份差事。
可以说前次之事虽然是陈启自身原因,却也算借机入了太守的眼。
而第二次若他仍能大放光彩在太守面前又露了面,那就是实打实的真本事!
到时打压一说自成谬论,更可以顺理成章的摆脱贿官上位的标签!
须知,碌碌之人买官那是才不配位,而陈启这种则叫怀才不遇终得赏识。
两者之间又岂可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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