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话可不能乱说的,驸马不是人还能是什么呢?本宫现在和他是夫妻,夫妻为一体,他不是人本宫我又是什么?你当年拒婚不过是因为本宫当时容貌难堪,你不喜欢,
幸得母妃容貌传承,过了几年出挑了些,你就觉得该把本宫拿回去了,毕竟本宫是公主,你不但成了国戚又能抱得美人归,算盘打得不错,不知令尊御史大人可知道。”
冯嘉玉说话字字钻心,不留情面,陈锐楷听完却不生气,反而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我真是不明白,这么好的跳出火坑的机会您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您别管是为了什么,能和一个正常人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我哪点比襄儒卿那个阉人差?”
冯嘉玉眼看那些人要动手立即摆手制止了他们,她可以言语攻击,他们却不能动手否则事态就严重了。
“先陈公子,你在本宫面前用词不当,这件事我自会知会御史大人严加管自家儿子,其次驸马是东厂督主,有官职在身,在内他们称我一句夫人,在外他是实实在在的驸马爷,说句大不敬的他是天子的姐夫,这些身份不论那一个,你都要对他行礼问安,你没有官职也没有爵位,拿什么给本宫承诺?
再说了比之一个花心好色的所谓的正常人,驸马心里只有本宫一个,而且他的样貌比之陈公子可是一点不差,尊重,体贴,理解,照顾这些陈公子恐怕都做不到,即便他不能人事又如何,我们彼此相爱足矣。”
“你说谁花心好色?!”陈锐楷急了,说话也口无遮拦了起来。
毕竟是在外生活多年,礼数方面确实不够看。
“陈公子注意你的言行,莫要给御史大人找麻烦,也不要对号入座,本宫只是打个比方,陈公子来此时候也不短了,铜鹊送客。”
冯嘉玉挥了挥手本以为他就此会知难而退,谁知道这家伙一把推开了走过来的铜鹊,指着冯嘉玉道,
“冯嘉玉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有个天赐良机你抓不住就别怪别人了。”
锡雁冲了上去一招将其撂倒,冯嘉玉走过去,“你胆敢直呼本宫的名讳?怕是活腻了,本宫饶你一命是看在陈家世代忠良,若是无事陈公子请回吧。”
“哼,不过是个小娘子,你以为我会怕你!”陈锐楷站起身抬手要去推锡雁,守在周围的番子立刻将他按倒在地,众人围了上来气势逼人。
但这陈锐楷却一副要以一敌百的架势,仰着头恶狠狠道,
“公主有所不知,有两个人现在正在我江南的别府里住着,我本想等你答应嫁给我后给你个惊喜,现在看来要变卦了,公主殿下的外祖父母可是钟正岩,钟老夫子与夫人闵氏?”
冯嘉玉大为震惊,“无耻!你知道本宫身份,自然也知道那两位的身份,御史大人就是这么教养儿子的?你们陈家怕不是要反?!”
“哎~公主此言差矣,在下只是请钟夫子与夫人去别院小住,毕竟钟夫子学问深厚,在下也想请教一二,何来造反一说,您要不要试试看,您与陛下说陈家造反快,还是我的人动作快,有本事就让你那个阉人驸马去救人啊,哈哈哈!”
陈锐楷原本是打听到了那两位老人家住的地方实在偏远,好心给接去了他的别院,想着等他把公主带走再给她个惊喜。
公主肯定是被逼无奈的,否则怎么会让外祖父母住在那种地方,谁知道公主非但不领情脾气还挺大。
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你的胆子从以前到现在都很大啊,去找驸马回来,看着他不准动!”
“公主稍等,我已经与小厮说好,若是一个时辰内我未出门,他们就会立刻行动,东厂再厉害,手也伸不到江南吧,都给我放开!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番子请示冯嘉玉,不知真假的情况下一律按真话处理,“放开他。”
刚刚她已经看到有人离开悄悄,应该是去找襄儒卿了。
陈锐楷就这么嚣张地走了,冯嘉玉有些慌了,本想进宫找弟弟商议,又想到陈锐楷这些年在外游历结识了不少江湖人士,皇上能有什么好办法。
“公主,您别担心,已经有人去找督主了。”此时一个看样子是这群人领头的番子站出来,“陈公子如此对待公主,督主绝对不会放过他。”
“放不放过他都是后话,我现在担心的是……江南,江南……”
冯嘉玉急得团团转,可独独就是今天襄儒卿,方墨,邱白这几个平时熟悉的都不在。
“该怎么办啊……”冯嘉玉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干着急。
突然有人来禀报,“公主,有人求见。”
“谁?”这种时候是谁要来见她?
“是李明生。”
“让他进来吧。”
李明生是前任东厂副督主,不过现在处一种半隐退的状态。
平时几乎不会离开东厂出去做任务,算是坐镇大本营的定海神针。
冯嘉玉只有在最初新婚接受众人请安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平时这些人都生活在东厂,不会来督主府就算来他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