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玉游览东厂的前一天金山被劫,本来这种丢东西找东西的事情不需要襄儒卿参与,派方墨都是大材小用,只因为是与皇家有关,但是谁知道查来查去竟然没有丝毫头绪。
京城附近的山匪,东厂大多打过照面,应该没有那个山头有能力和胆子劫这趟镖。
这趟镖走的是明镖,和朝廷有关的镖一般情况都不会有人动,非要迎着刀刃扑过来也没人拦着。
可究竟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
那么大一座金山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除了这个被抓住的人。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神情紧张行踪鬼祟的家伙,不抓他抓谁。
正在新婚兴头上的冯嘉玉对此毫不知情,还是回宫后第二日早膳的时才听冯斌衡说起的。
“不过那么大的东西可是不好藏,当时就有人去追了又及时报了官,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大理寺和东厂上报的卷宗说已经查到了金元寺,莫不是藏到了佛像里?”
“这样的手法好像听说过,将佛像底部掏空把赃物藏进去,等风头过去再拿出来。”
“阿姐,你要是去探案,就没有东厂和大理寺什么事了。”
“哈哈哈,还好了,也就比我家驸马稍差一点点而已。”
“阿姐这才成婚多久,就夫君长夫君短了,阿姐都不关心我了。”
“我怎么就不关心陛下了,这不是来陪您用早膳了嘛。”
“哦……”冯斌衡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驸马亲自带人去查验金元寺,不过似乎没什么进展。”
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难怪那之后没再见过襄儒卿。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冯嘉玉小声嘟囔了一句也被冯斌衡听到了。
“阿姐要是担心,我就不让他参与这些查案的事情了。”
“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讨厌自己现在做的事情,那就由他去,只要留口气回家就成,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阿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嗯?哪里不一样?”
“阿姐的心里最在意不是我了。”
冯嘉玉掩嘴哈哈笑了出来,“陛下这么说,那为表我的真心且再住一晚吧,还没有去给太后和太妃们请安。”
“太好了,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东厂那边。”
反正襄儒卿现在也在忙工作,冯嘉玉也不忍心看到弟弟哀怨的眼神,那就再留下来住一天吧。
早膳过后她去给太后请安,被太后和冯嘉窈拉着聊了好一会天。
太后担忧的语气让冯嘉玉觉得很温暖,鼻头一阵阵地酸。
她从来都知道太后娘娘是个好人,只是性格和趋利掌权的意念让他们的关系有些微妙。
可是就算说一千万次他们姐弟无心权势,站在这个位置上就很难有人相信。
太后也需要时间慢慢观察,现在就是缓和了一些的结果,这已经很足够了。
冯嘉玉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一定能变成她想象中的那样。
午后小憩一会儿又听见了雨声,冯嘉玉起身来到了松梧殿后院的抄手游廊,站在邻水的一侧看了好一会儿雨水落池塘。
铜鹊拿着斗篷走来,“公主,秋雨天寒,别着凉。”
“铜鹊,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
“公主说的是驸马?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总觉得对他的了解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我根本无从下手去了解他,铜鹊你说我该怎办啊?”
人的情绪很容易受到自然环境的影响,伤春悲秋就是最好的证明,秋雨就非常容易让人感觉到悲伤。
“公主,您不是常说来日方长吗?您和驸马也才成婚不到一个月,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用来相互了解,太了解可能反而是一种烦恼。”
冯嘉玉没有想到铜鹊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侧头看向铜鹊,“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成婚多年,很懂相处之道呢。”
“公主别笑话奴婢了,这些也都是奴婢看着奴婢的父母相处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