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嘁’了一声,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朝着外面一略微昂首。
半长发的男人略微抿了下嘴,抬步跟上。
外面落在细雨,两人站在宾馆的屋檐边躲雨,凌晨连路灯灯光都已经熄灭,为数不多的光源只有店内从门玻璃透出的暖光和烟头细微的火星。
“你到底在做什么。”半响,松田阵平终于开口,“既然能做出这种事情,说明你脑子没有完全被塞进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之后被按在椅子上拍广告,再联想萩原研二的态度,很快就得出了最开始举动只是对方的缓兵之计。他甚至觉得那个手。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被你怎么一说,搞得我像是中二病一样。”萩原研二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取下咬着的烟管,“还记得四年前那次爆炸吗?”
“怎么可能忘。”
“我在爆炸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但是醒来时却在一个实验室里。”默默隐去被迫和对方吃疯狂星期四的情节,他呼出
一口迷蒙的烟雾,低声道,“然后在我又一次睡着的时候,听见他在说话。”
松田阵平嗤笑:“然后你听完就跟着别人跑了?”
“拜托,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就算是甜瓜(波罗咖啡厅养的柴犬)也不可能这样就更被人跑吧?”萩原研二无奈地反驳,在停顿片刻后,声音骤然压低了很多,“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见他说。。。诸伏景光在未来会因为公安内部的卧底暴露身份牺牲。”
黑卷发男人脸上原本轻慢的表情一收,拧着眉头转头看他。
“我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预测到未来的事情。但至少他需要我加入这个组织,我也需要加入这个组织来调查这件事,所以何乐而不为。”萩原研二扬了扬眉毛,冲自己幼驯染wink了一下,“毕竟,我当时可是说过,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嘛~”
松田阵平几乎是立刻回想起四年前,在被送上救护车时对方拉着自己手说的话。
他眉毛皱起又松开,半响才低骂出一句:“你是白痴吗?所以,四年了,你一直在借着这个身份调查。”
“是。不过很可惜,几乎一无所获。我按照他的要求每个月发短信汇报情况,在发送的时候往里面塞了一个小小的插件。只要有人打开邮件,就会有信号发送回来。但是这四年来我所有的短信,他一封都没有打开过。”萩原研二耸了耸肩膀,“不如说,从四年前我见到他那一次起,他就消失了。”
“小阵平,就算是再怎么样,四年过去,至少一个人的头发长度和身体轮廓上的一些细节都是会改变的。但是他没有,半点都没有。就像是一个被定格在某一刻的剪影一样。”
松田阵平掐灭了烟,迟迟没有开口。
夜雨声烦。
事实证明,卡斐不仅睡得着觉,还睡得十分稳当。
萩原研二和自己幼驯染在外面抽完一包烟,断断续续说了半个多小时话,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他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一路把人从破旅馆移到车上再运回卡斐之前短信上说的酒店,对方愣是半点都没醒,被付诸了这种信任的半黑半红员工萩某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专门装作一副毫无准备的样子看他会不会动手。
把BOSS安顿在床上,今天终于结束。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凉透的板栗,准备走的动作一顿,还是坐了回去。
既然答应了,还是干完吧。
。
431
暖气驱散掉一声寒气,反而给已经习惯了寒冷的人带来一丝烦热。
礼帽摘下,一头
银发在灯下晃出月光般的流光。琴酒走过长廊,晚上的一切早已结束,落幕后的世界如同凌晨的走廊一样寂静。
确认消失在天台的上司完好无损回到酒店是最后一环,他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动作流畅地刷开房门,室内隐约有光。
黑发男人睡在床上,盖着冬日厚实的被子,黑发散开,铺在柔软的枕头上,看不清脸。
但估计也没人有他这样黑到折射不出半点光亮的头发,就连暖黄的灯光照上去都会褪下暖意,被融入一片冰冷当中。
很轻的杂音从视线死角传来,琴酒从腰侧抽出手枪,推开门走进去,对准声源处。
戴着鸭舌帽的半长发男人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桌边,面前是一袋眼熟的板栗和一个酒店里用来装水果的托盘。一堆板栗已经只剩下壳,他将最后一颗放进盘子里,然后用保鲜膜严严实实盖了一圈,放进旁边的小冰箱里。
动作间,就像是不知道被□□指着一样,他没有投来任何注视。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生面孔,即使在天空餐厅他们应当算是见过,琴酒也觉得他是一张生面孔,因为他的傲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那位敢在别人面前熟睡的BOSS如出一辙。
他从来不会记不必要的人的脸。
半长发的男人朝着门口走来,目不斜视,他平日里无害的下垂眼在阴影中显得冰冷。
两人错身那刻,肩膀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一触即分。
等琴酒点燃一根烟,转头看向玄关时,那人已经微合拢门,转身离开了。
银发男人将没抽一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打开冰箱门,把那盘东西连盘子一起毫不客气地扔进垃圾桶里。
玻璃盘撞击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床上睡着的人愣是半点没动。
琴酒冷笑一声。
也不怕被人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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